,偶尔开荤,也是在山里吃些竹鼠,鲜少捕猎。尽管也叫做“熊”,但它们性格温顺又顽劣,偶尔会跑到人家中,会把锅碗瓢盆抓出来玩,或者去猪牛羊的圈里和家畜同吃同住。
这只竹熊显然不对劲,其中原因,不必做他想,必然和钦天监的职责息息相关——不是实际上忽悠人的那种,而是明面上说的神神鬼鬼。
念及赵老太爷和谢公子的事,陈约的心一沈。
在认识顾飞飞前,他在钦天监也做了几年游算子,从没遇见过当真见鬼的差事。上次后边藏着一件法器,那么这次呢?
陈大人竟头一回在公案里出了私心,一边念着要替百姓排忧解难,一边却隐约不希望事情解决得太快了。
鹅圈刚刚被踩塌一大片,张大嫂半天才晃过神,赶紧去修补。
陈约跟着帮忙,顾飞飞则悄悄在衣袖上画符。
这次是追踪符,一条几不可见的线从符咒中央浮现出,在附近盘旋一圈,然后坚定地指向了北方。
她已知道这里的百姓求神拜佛有些“叶公好龙”,难以接受这些灵异神怪实实在在地摆在眼前,不着痕迹地悄悄附在陈约耳边说:“在北边。”
陈约领会到这三个字的意思,又糟心了点:“她是很急着回去么?”
好吧,她当然有着急的道理,有几个在外游荡的人会不想家呢。
除了萧成邺这样的天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浪子,没心没肺如程泉尚且会惦念弟弟;早些年,连陈约自己在塞北吃沙子时,都会冷不丁想起家里的小院,不知红梅可曾开落。
陈约应了一声,在心里叹气,还是说:“好,去看看。”
他站起身时,脚下不知踩了什么,一打滑,踢走了一块木板,露出了一片血红色的繁杂纹路。
他们方才只检查了墙角的疏漏,却没查看鹅圈中央。顾飞飞见状,蹲下来拨开附近的稻草,将这花纹露出来——居然是个法阵。
从这一角估算,完整的法阵恐怕接近整个鹅圈大小,有传送的功效,应当还有一个接收阵法,这恰能解释张家丢鹅的事。
鹅圈暂时不能用了,张大嫂把鹅赶进屋子里关好,回来时看到被暴露出的阵法,惊得一声叫:“这是搞什么!”
……丢鹅的事情解决了,可又是什么人,能够趁张家不备,跑进鹅圈搞出这样的一个阵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