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袋之中,摸索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取出了属于自已的那份保证书。随后,他缓缓将其展开,逐字逐句地念给在座的每一个人听。
待众人聆听完毕后,博特古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如此说来,你的意思就是确保最低限度能够维持当前的局势不变,而最理想的情况则是达成对外东北地区的共同管理,对吗?”
王亚成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道:“没错,正是如此。以我们目前与国际联盟还有北苏之间的关系而言,要做到这点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话音刚落,现场多数人的脸上都流露出赞同之色,显然他们也觉得王亚成所提出的这个最高目标并非遥不可及。
然而,在座之中唯有那些从延州远道而来的少数头脑清醒之人深知内情,他们心里清楚得很,王亚成这份所谓的保证书,别说是实现其最低目标了,即便是想要触及那都是难比登天。
其中尤以博古特最为了解状况,只见他面色凝重地看向王亚成,缓声道:“此次谈判我方处于明显劣势,明日务必朝着你所设定的最高目标去努力商谈,但同时也要竭尽全力争取至少能够达成最低目标。”
王亚成听闻此言,略作思索后应道:“好!既如此,那咱们接下来便好好商讨一番具体该如何展开谈判吧!”说罢,众人纷纷围坐在一起,于这间房间里开始深入探讨起有关谈判的各项细节问题来。
次日清晨,时针刚指向七点四十五分,王亚成、博古特、汪清平等十位抗联战士,以及延州方面的代表们,与来自北苏的伊万诺夫、卢卡生科、朱小可夫等一行人,在海参卫国际联盟分部的会议室中,正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谈判。
起初,双方还如春风般和煦,相互寒暄,彼此吹捧,但当话题切入正题,伊万诺夫便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率先发难:“外东北地区,自古以来就是我们远东地区的一部分,是北苏不可分割的固有领土,这是毋庸置疑的,绝无谈判的余地!当初,我们可怜你们的同胞,才让他们在此暂住,可如今,你们竟然厚颜无耻地赖着不走,这简直是无法容忍的!”
博古特毫不示弱,他如钢铁般坚定地反驳道:“外东北地区乃是我国的神圣领土,即便是那丧权辱国的庚子条约,也只是规定由俄满共同管理,何时成为你们的领土了?”
伊万诺夫更是咄咄逼人,他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对方要害:“那你们去找满清政府,让他们来跟我们重新谈判!”
王亚成连忙回应道:“伊万诺夫先生,请您千万别这么讲!咱们可都是国际联盟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儿闹得不愉快、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那对谁来说都不会有好处。您看如今这形势,满清王朝早就覆灭了,就连沙皇统治也已经被北苏给推翻啦。您再这么说话,可真就一点儿老大哥该有的风度都没啦!”
听到这番话,伊万诺夫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哼,我们可是代表着伟大的北苏政府来和你们谈判的,那你们又能代表哪个政府呢?”这句话一下子就把博特古等人给问住了,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就在场面陷入尴尬之际,原本只是作为记录员出席这次会议的李招娣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她挺身而出回答道:“大家都是国际联盟的成员,以前你们这些老大哥总是教育我们要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可为什么到了今天,却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呢?”
面对李招娣的质问,伊万诺夫丝毫没有退让之意,他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就算是亲兄弟,也要把账算清楚才行!当初我们北苏推翻沙皇政权后所接收的遗产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外东北地区从始至终都是属于我们北苏的固有领土!”
王亚成见势不妙,赶紧插话解释道:“伊万诺夫先生,事实并非如您所说那般!想当年,满清政府与沙俄签订的协议明明是对外东北地区实行共同管理,怎么能一转眼就变成贵方口中所谓的北苏固有领土了呢?”
伊万诺夫毫不客气地怼道:“那你们倒是去找找满清政府跟沙俄签订的那些条约,拿出来给我好好瞧瞧!”他这一番言辞犀利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对方的心窝,瞬间就让博特古和王亚成两人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好。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卢卡生科赶紧站出来打圆场说:“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更是最为亲密无间的战友,何必因为这点事情就闹得如此不愉快呢?依我之见,不如咱们双方各自退让一步吧。博同志、王同志,你们不妨承认一下北苏政府在外东北地区所拥有的主权;而作为交换条件,北苏政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