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感慨,郭航的菜做得真是不错。原来这公子哥被我调教了四个月,还是有那么点点变成熟的。
现在的他完全做出了自己的风格,虽然咸的变甜,甜的变辣,也别有一番风味。
而炫子特地做了我最喜欢的圣代,不过最后也还是被郭航抢去吃了。
觉得生日不一定要热闹,温馨就好,整个晚餐下来,三个人吃的不少,打打闹闹更多,从客厅到房间全部是打滚后狼藉的模样。
一直觉得,三个人,快乐甚至超过了十个人的分量。
闹到十点钟,我和他们两个躺在一张床上。
由於筋疲力尽,他们俩一趟在床上,就迅速入睡了。我由於激动没闭眼,黑着灯,我躺在中间,借着外面的月光左看右看两个可人,觉得有他们两个还真是好,可爱又体贴。
甚至让我体会到从没有过的亲情。因为他们现在的样子,很像父母把自己的孩子拥在中间一样。
在我意犹未尽的档,突然被裤子里的手机振动吓到。
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接起电话。
号码上显示的是今天一直惦记的人。
馀诺的电话。
但是那头是咚咚的声音。
“喂喂喂!”
“干嘛?”我笑容都还没从嘴角撤下,就听到她那边唧唧哇哇的声音。
“你快过来了啦,今天你去哪里啦。”
“我就在家里啊。”
“我管你去哪里,你现在来馀诺家。”
“怎么了?”我首先的想法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过来就知道了,他等你很久了,一直不肯打你电话,我实在受不了他在这瞎等,才叫你的。”
我心里挂着疑惑,穿好衣服出门。
开车过去的时候心底一直纳闷着,什么叫做“等我很久了”和“不肯给我打电话”?他是有多害羞?我才冤呢,从早上一直等着他至少能够出现一面?这小子是怎么的,脑子撞坏了?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一个人开着“贵公子”,穿过夜市,来到市区的那一边他的公寓。
这时候已是玩家灯火俱灭,加之这个小区的贵人们作息都十分之早,便只见馀诺家灯火孤零零地亮在那儿,像只孤独的眼睛,凝视着什么。
电话告诉我,他们在顶楼,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看到了两人。
我以为馀诺会打起精神来为我补偿这一次party。却见到露天的楼顶,他坐在桌子旁边,拿着高脚杯喝着酒。咚咚则在一边扶着栏杆看星星。
看到我来,咚咚立马过来我把牵过去,耳语道:“人家特地为你准备菜来着,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想找你了,叫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实在受不了,就叫你过来罗——怎么了?你们俩吵架了?”
“没有啊?”我满腹的疑惑,走过去,准备好一张笑脸。
至少他有记得我的生日。
至少他还精心为我准备了一个惊喜。
虽然没有如他所愿地共赴这次晚餐,但还是有一丝欣慰,只是可能有什么误会。看他在那一个人闷成那样,我还是乖乖认错才好,虽然这也不能怪我。
他摇着酒杯喝酒,我坐下时,他连看都没看我,只给了我一个帅气而郁闷的侧脸。
我说:“对不起。”
他才转过头来,望着我,面无表情。
好像是我真的错了一样。
“然后呢?”他说。
“你今天没来教室,我以为你没准备什么。”
“所以呢?电话也没拨,直接去和女生逍遥了?”
“你别这样……你自己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打电话?我只怕打扰了你和你女朋友的春宵美梦。”
原来他计较的是这件事。
我承认我不打电话,是因为我怕他,其实是在躲他,但我更怕的是他会躲着我。自从上次吻了他以后,我都不敢主动去找他,怕他会不理会我。
突然意识到,今天从校门离开时,就是他叫的我,既然看到我没注意到,他自己还消失不见了,难道都是因为看到我和炫子在一起?
“你误会了,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还能天天送你回家,在你脸上随便怎么糟蹋?”
他居然都知道……难不成这些天他都看到我和炫子在校门外了?明明看到我也没上来打招呼,天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