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乱过,而能理顺这篇乱码的关键词只有秦端与宇文贤两个人知道,他们年少相处的那段短暂光阴出於儿戏发明出的这个关键词密文法,没想到竟如此实际的运用了几十年,所以即便信笺被人看了,若不知道关键词是什么,也是白搭。
秦端用笔在纸上标注了几下,在另一张纸上写写画画一番,终於解析出了信的内容。
这次的信笺不长,内容却意外地提到了冰冷的现实——
“端,这次我准备了两封信给靖王,若他送给你的是这一封,说明靖王此行回来便会考虑攻打你苍冥国。虽然这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可我们还是应当对此作出准备,如果我们祝良失败了,请不要挂念我,好好活下去,要相信我是有足够把握脱身的,只是不能与你通信报平安而已。反之,若我们祝良不幸获胜,请你在战时尽量呆在安全的地方,我会动员全部关系保全你一家的平安。我知道少歌入了宫,不过别太担心,我也安插了人保护他。上次信笺被抓已经弄得你处境尴尬,所以在战争结束前我们都不要再通信了。顺颂秋祺。”
秦端立刻烧掉信笺,心里却波澜不堪,他第一次看见宇文贤用如此凄凉的词句写来的信笺,想必在写下时他的内心也在承受着无巨的痛苦。
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再见到那个人了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活的可好,岁月可曾在他那光洁的脸上刻下皱纹……
不过,秦端对於战争的字眼倒是不太反感,一辈子这样活着也腻了,若是有这么个契机,让两人终於能堂堂正正手拖手在太阳下一起行走,秦端甚至求之不得。
几十年的夙愿,若是能够达成,有所牺牲也是在所不惜。
秦端打开窗,今晚的月光分外明亮,於是他就这么倚在窗台傻傻的看了一宿的夜空。
此时宫里的少歌正听着祁云的回报。
“少爷,老爷说他懂你的意思,一定会安安分分不惹麻烦的,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和皇上处好关系,说说好话让皇上放咱们家一马。”
秦少歌摸摸隐隐有些隆起的肚子,自言自语:“老爹的难处我也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祁云,你将阿爸给的血糯米粥拿去加酸梅和冰糖热一下,用个精致的食盒盛好。”说着起身找衣服开始梳妆打扮。
紫阳殿内烛火通明,阏煜琪合上一本奏折,放下手中的朱笔后揉了揉眉头,长吁了一口气,一旁侍立的宫人忙上前为他添茶。
煜琪喝了两口新上的云碧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吩咐道:“这里不用你服侍了,下去吧。”
宫人正待答应,外面一个侍从小跑上来报告:“启禀陛下,倾妃求见陛下,还带了些小食说是给陛下当宵夜。”
“让他进来吧,你们都出去。”
煜琪又揉了揉眉头,那熟悉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他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下去。
少歌一进大殿就看到他眉头紧锁的样子,不由上前说道:“陛下,这是我家乡特产的血糯米粥,里面加了酸梅,味道很是爽口呢,你尝尝吧!”
“哦,酸梅?”煜琪听着就来了兴趣:“正好朕觉得反胃,快拿来朕尝尝。”
少歌盛了一碗递给他,又给自己也盛了一碗,边喝边说:“我猜着你就会喜欢,这可是我偷偷做的,连皇后都没舍得给他喝呢。”
煜琪一口气喝完,果然觉得舒畅了许多,精神也好了一点,反正也没外人,他干脆歪到一旁的贵妃榻上了。
少歌见状狗腿地跟了过去,替他捏了捏腿捏了捏腰,顺手还不老实地吃了几下嫩豆腐。煜琪被他捏得浑身舒畅,也懒得拍开他的狼爪了。
看着煜琪脸上隐隐的疲倦,少歌也有些心疼:“你忘了自己身体的情况了吗,有了孩子还搞得这么累。”
“朕也没办法啊,好不容易从太后那里要来的朝权,怎么能懈怠呢?再说,朕现在这么累,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呵呵”,少歌忙转移话题:“那你以后下朝了就不要再装了嘛。”
煜琪歪了歪头:“那怎么行,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随便一处破绽都会被有心人窥探。”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腐朽生活带来的弊端啊,看看吧,走到哪都要装腔作势的,怕是只有如厕时才能自在一点了吧。当然,这些话秦少歌也只敢在心里说说。
“要不以后这个时间我都来找你吃夜宵,你正好将侍从都屏退,这样你就可以自在点啦。”
“这倒是个好办法”,煜琪思索片刻:“这个孩子本来也是你的,你有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