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俩人你侬我侬纠结并快乐着时,得知秦少歌趁着太后不在屡屡跑去勾搭皇上的汐飞鸾却正处於盛怒之中,“可有偷听到两人谈些什么?”
“哪敢偷听,皇帝遣了我们我都立刻过来禀报了,你知道皇帝身边可有个神出鬼没的小棠,要是被他发现祸就大了,小的可担不起。”
“你知道过来报告消息给我也算你机灵,金么么赏银五十两给他,以后若能探到别的消息,我另有赏赐。”汐飞鸾佯装出一副慈爱的微笑,可笑容假得有些渗人,他真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现在自己肚子太大,到哪都不方便,只能每日呆坐於这永宁殿,要怎么才能从每日都跑去献媚的秦少歌手里强夺回阏煜祺。
紫阳殿的侍从小周子拿了赏银喜滋滋的退出汐飞鸾的侧殿,偏巧遇见正要进屋的邱太医。知道这邱太医也是汐贵妃的心腹,小周子识相的假装没看见,低着头速速溜走。
“汐贵妃,微臣已调查出您孕吐加剧的原因,请您过目。”
“懒得看,你直接说吧!”汐飞鸾抚了抚额,他现在每天孕吐得头晕脑胀,真没功夫看进去一个字。
“好,简单地说,您孕吐的原因应该是吸入了过量的檀香!”
“过量的?莫非是有人有意而为?”
邱太医稳稳的声音坠地,“不排除这个可能。”
“岂有此理!”汐飞鸾长袖一扫将手边的杯盏摔了个粉碎,吓得邱太医打了个哆嗦。
一旁的金么么忙上前安抚:“汐贵妃,您现在的身体可不适宜动怒啊!”
汐飞鸾一双美目圆瞪,咬牙切齿地说:“我就觉得不对劲,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这么大反应,肯定是秦少歌那个贱人干的!”
金么么转向邱太医问道:“你再说清楚点。”
“是”,邱太医忙道:“微臣仔细琢磨你的反应,应该是为外物刺激所致,但您所服用的食物丶药物均是微臣一手检查过的,不可能有误,因此微臣猜测,也许是您吸入了什么香料。”
他顿了顿,斟酌二三后道:“微臣记得,您是在倾妃搬出永宁宫后才出现的症状,据此判断倾妃他肯定对永宁殿所燃的香做了什么手脚,既能光明正大的让您闻到又能排除他的嫌疑,那地方就只有常年燃香的佛堂了。”
汐贵妃一脸恼恨:“果然是他干的,那个贱人还真是好算计,本宫定饶不了他!”
一旁的金么么使了个眼色让他下去,邱太医忙屁颠屁颠的退了下去。
“金么么,你知道要去做什么了吧?”
“奴俾这就去彻查此事!”金嬷嬷双拳一抱,飒飒而去。
次日夜间,秦少歌与阏煜祺正在紫阳殿调笑时,汐贵妃杀来了。
“这么晚了爱妃怎么还不睡啊,你病刚好,可不能太过劳累呢。”看汐飞鸾脸色不妙,阏煜祺似乎已经猜出一二。
“臣妾遭人陷害,真心睡不着!”汐飞鸾边说边向前迫近,让秦少歌倍感压力得站起身来,奴仆般侧到一边。
“爱妃多虑了,有朕在,哪会有人敢陷害你呢,你可是怀着咱苍冥国未来的希望呐。”
“是啊,有的人欺上罔下,就是想谋害我们苍冥国未来的希望,陛下认为此等罪行该怎么算?”汐飞鸾将目光好不掩饰的直直望着秦少歌,让秦少歌更为不安起来,“陛下,我知道你会说口说无凭让我拿证据,所以请让我将罪人带上来!”
不待阏煜祺反应,汐飞鸾便用力一击掌,金嬷嬷压着一个满身血污的人进入殿中,秦少歌确认了半天,才辨出这是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薛太医。
“就是这个人,打着太医的旗号,暗地里却干着谋害我腹中胎儿的勾当!邱太医诊断说我孕吐加剧应属外因,於是猜测是闻到了过量香料造成的,於是我派金么么去佛堂调查,果然从地面上残馀的灰烬中发现了与以往不同成分,此种檀香属於老山檀,而非皇室指定用的地门檀,且用量颇大,我调查了太医院里老山檀的取用记录,最近几个月只有这位薛太医以为倾妃开药的名号取用过此方,可我问过永宁殿与凤仪殿的么么们,没有一个说见着倾妃喝了中药的!”汐飞鸾得意洋洋的望着秦少歌,话说到这儿便不再往下说了。
秦少歌知道若他否认薛太医给他开药,那么薛太医便是重罪,或许情急之下还是会将他供出来,毕竟秦少歌没给过他那么多好处,不至於誓死保留此秘密;更或许,这薛太医一身的伤,已经是严刑逼供后的产物,薛太医已然招出了自己,汐飞鸾只是等着秦少歌狡辩之后再拆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