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纯真眼神,叶姝耐着性子回答道,“我记得还看到了大祭司,不知道是不是他又给了下了什么药。”
“不可能呀,如果是大祭司,他只会下让你们洞房更顺利的药,最多洞房以后睡着,怎么会让你直接睡着错过洞房。”蒹葭纯真的大眼睛写满疑惑。
叶姝:“……”
有些事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
“看来是我哥在搞什么事情。”蒹葭又自顾自地回答道,“我总觉得我哥这次醒来以后变了好多,虽然以前他就一直不太认识路,但是走得多的路还是会记住一些的,现在他连自己家附近的路都不记得了。还有他自己的衣服也找不清楚,昨天我看他穿了一件他三年前的旧衣服,我以为他新衣服都脏了,但是我过去一看都还干干净净地在柜子里呢……”
大漏勺不愧是大漏勺,心里有什么事一点也藏不住,听她絮絮叨叨了一堆,叶姝也想起来君羽那天穿的衣服有些过於紧绷了,露出很有料的胸肌……不对那不是重点。
想到她近来对君羽的观察,叶姝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
尽管有些荒谬,但……接受“建国以后不能成精”教育长大的她,不仅经历了末世,还穿越了,现在都开始修仙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还有哦,他以前每次提起元初部落的人都很生气的,可这次明明是被元初的人害得重伤,他却一点也没有要去算账的意思,那天还说要和谈……”
大漏勺还在继续输出,叶姝本想听下去,但是她仔细琢磨了一下进入这个秘境以来和君羽的几次交流,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於是急忙拉住蒹葭的手打断她的话。
“蒹葭,你哥很可能是去了元初的部落,我们也快点跟上去吧。”
“啊?”蒹葭听罢立刻起身,随即又坐了回来看向叶姝,“不行啊小叶子,部落里有规定满月之夜除了巡逻守卫谁都不可以出去的。”
“那你哥怎么出去的?”
“他是首领啊,谁敢拦他。”蒹葭一脸理直气壮。
可恶!那家夥不是说部落里的人更听大祭司的话吗?
叶姝深觉被骗,有心想骂两句,但是眼下她更怕君羽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急忙掀开被子下床。
“小叶子,你这是要去干什么?”蒹葭困惑道。
“去找大祭司,我有话和他说。”
叶姝说着,大步往门口走去,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走出门,门外就忽然出现一道陌生的身影。
来人有一张清秀的娃娃脸,穿着一件青色单衣,手上拿着一根竹笛,看起来很温和没有攻击力,但那双眼睛却让叶姝颇有些既视感。
好像在哪见过……
“玄机哥哥!”屋里的蒹葭看到门外的男子,脆声喊了起来,“你怎么来了?你也想看我哥洞房吗?不过你来晚了我哥跑了。”
月玄机显然已经习惯了大漏勺的口无遮拦,面色平静地没有说话,只是终於将眼神从叶姝身上转移到了蒹葭身上。
“玄机哥哥……”蒹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地转身看了看自己,“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有,就因为没有,月玄机才感到困惑。
他刚才夜观星象,钧天的命运依旧一如既往,不久以后就会为部落牺牲,但蒹葭身上的“厄”却不见了。像是被什么人强行扭转了一样,命盘显示,原本会早殇的她,将在死亡的那一天迎来新的起点。
这难道就是钧天口中需要接受的命运吗?可是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不,以前的钧天也不会说出那种话。
“这谁啊?”突然冒出个人一言不发地杵在那,叶姝有点纳闷,也有点觉得这人碍事,但又不好直接走人,只好转头问蒹葭。
大漏勺一脸困惑:“哎?我不是跟你说过吗?玄机哥哥就是大祭司啊!”
叶姝:“……”
有吗?什么时候?
“哦,对不起小叶子我忘了你不记得了。”蒹葭知错能改,滑跪很快,然后又后知后觉地嘀咕了一句,“说起来当初玄机哥哥也是这副样子出现,你还说他看起来很无害,所以你完全没察觉他对你下了药……”
够了不要再漏了,要脸!
叶姝伸手捂住蒹葭的嘴,不想再听到任何关於自己丢脸的事情——哪怕她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大漏勺很识时务,立刻就摆摆手表示自己会闭嘴的,叶姝刚松开手,就听到门外的月玄机缓缓道:“叶姑娘,我想与你单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