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城堡内,朔歌正在亲自为庭中的蔷薇修剪花枝,花色浅淡,却蕴含着独有的芬芳。花前的男人专注的忙着手上的事情,神情带着极具有迷惑性的温柔。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感知到城堡内到来的不速之客。
呵,那个小姑娘还在昏睡吧?
但这个念头只是从脑海中闪现了下,甚至还带着事不关己的轻松愉悦。随即就又专注於手中的花朵了。
漫长的岁月,已经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失去了关注的兴趣。麻木,是永生者岁月流淌中必须付出的代价。
所以,不要相信那些活过千万年的生物,他们呐,温柔优雅的外表下,往往是一颗死水般的心。
大伤未愈的狐族之主现在就在就在迷途城堡内。为了雪蒓,更准确的说,是为了杀了雪蒓。
至於目的,已经分不清了,大概,是求个结束吧……
她已经没有了,那么,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该消失了吧。
轻而易举的潜入了迷途城堡,轻易的超乎想象。但是,他此刻已经不愿多想。与生俱来灵敏的嗅觉帮他定位到雪蒓所在。然后,找到她。
推开门,风从开启的窗子吹进来,素净的窗帘随风飘动着,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沈睡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逃了?
他疑惑地看着开启的窗户,然后迟疑地走向窗口,从窗口向外望……
瞬间,就感知到身后传来的灵力波动,几乎是感知到的同时,身体做出反应,迅速的避开了攻击,灵力“砰”的一声在窗口爆发,素净的窗帘立刻变作了飞灰,但是城堡的墙壁却似乎灵力加固过,并无损伤。
他回头看过去,雪蒓的身形慢慢从墙壁中显示出来,苍白的肌肤,橙色的短发被汗湿的贴着面颊。
她还没有恢覆,身体虚脱,不停的出汗。看的出来,她即使是刚刚的一击似乎就已经是用尽全力了。
“你果然还活着。”雪蒓咬牙切齿的开口。
男子不语。闪着寒光的剑出现在手中,眼睛平静地看着她。
这个孩子他没见过几次,对於这个出生时差点夺走她的命的孩子,很小时就被他送到她的家族抚养,尽管雪衣一直不同意,甚至后来离开,去陪着这个孩子,照顾她。
说来奇怪,似乎自己对於这个亲生的骨血,并没有多少感情,那些传说的与生俱来的亲情似乎对於他而言,从来没有存在过。
“娘一直纠正我说,我必须叫你父亲,呵。”雪蒓有些嘲讽的开口继续道。
“你娘她走的很平静。”男子终於开口,却说了一件似乎与此无关的事。
雪蒓却在这句话后,瞬间变的狠厉,白色的软鞭破空而出,直接向男子打过去。男子轻松避过,手中剑一个漂亮的挑花,缠住了软鞭,顺手一拽,软鞭脱手而出。
现在的雪蒓太过虚弱,即使是未受伤的雪蒓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何况现在。
男子瞬间移身向前,快的看不到移动的轨迹。瞬间,剑已经横在了雪蒓脖子上。
意料之中。
雪蒓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恨意似乎要从胸腔中漫出来。
一双漂亮的眸子盛满了不甘与愤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但是男子却迷惑了。
他可以杀了她,轻而易举地。可是……
他看着那一双眸子,如此相像的眸子,本来平静如水的心突然从最深处涌出一些东西。
那个人……
“不是吧,你就是王?”
“喂!我看上你了,要不要考虑一下娶我。”
“我们有孩子了,天呐,我们有孩子了!”
“你跟你的王位过一辈子去吧,姑奶奶不伺候了!”
“滚!你不要孩子是吧?!你不要我要!!”
……
“你是来杀我的对吧?“她苍白的面颊笑的苦涩,”呵,我就知道,你那么一个人,我族叛乱,此等大罪,又怎么会因我而放过我们全族,你那样的人,呵呵……”
……
“娘一直纠正我说,我必须叫你父亲,呵!”
……
眼前的人,如此相似的一个人,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倔强。
雪衣,雪衣……
那个被自己一剑穿心后还可以安心的躺在自己怀里笑的平静的人。
那个一直待在自己身边聒噪却不舍的赶走的人。
那个表面豪气却把一生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