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边咳边转过身去。
唯有元棂,一脸匪夷所思地绕着顾子鉴上下打量,时不时还全方位拉一拉他那及腰的墨发。
顾子鉴吃疼,回头无奈地看着元棂叹声。
“是真的。”
纪云也围着顾子鉴欣赏了一番,然后竖起拇指夸道:“少爷,您有了头发以后,颜如冠玉。”
顾子鉴轻叹。
元棂大受震撼,她百思不得其解,拉过莫斗问,“你快说说,这.....这.....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斗仰头望天,只能见上次在陈府中发生的事拿来当借口。
说顾子鉴是在妖灯中被妖力妖化了。
这理由别说元棂不信,就连一侧的虞芯听了都嗤之以鼻。
顾子鉴脚下那连座一看就是本体幻化而成的。
元棂顿时赏了莫斗一个白眼。
薛瞻也是盯着顾子鉴看了好半响,最后见都得不出结论,於是劝道:“算罢,大家也跑了一天了,现将衣服烘干好好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
闻言,众人皆为赞成。
衣服烘干,只用灵力逼出水分即可便干。
奔波一天,众人也饿了。
顾子鉴此刻已成妖,薛瞻拉着他一起到江边去抓鱼,
顾子鉴迟疑稍许,还是穿上莫斗给他遮体的外袍,跟了上去。
莫斗穿着中衣蹲在火堆旁边添火柴,
脸色有些阴郁。
元棂跟虞芯则坐在一旁休息。
小琪跟纪云跟在元棂身旁,因为此刻太阳已经出来了,金耀的光芒不一会便清除掉江上的雾霾。
“少夫人,那个妖怎么也跟来了?”
元棂瞥了正学着他们搭着小火架的千岚因,身侧还跟着那讨人厌的船夫。
“管他,反正你家少爷现在出息了,不怕他。”
“对了,你们尸骨在何处?”
即便无法挽救,那也好将她们的尸骨好好安葬起来。
纪云脸上一皱:“尸骨已经水肿腐烂在江底,那水鬼将我们的尸体都塞满了泥土,不知拖到何处去,我们两人找了好几天也找不到。”
元棂心中一骇,水里浮肿腐烂的尸体,她确实见过不少,只是每每看见后,她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於是也只能作罢,望着两人安慰道:“待此事过后,你们随我去地府,同阎王求给情。”
小琪与纪云一听,顿时感恩戴德拜谢。
元棂有愧一叹,若不是她,想来她们此刻还在顾府同她小姐们和小兄弟有说有笑呢。
说完他们两个的事,元棂扭头看向虞芯,见她目光时不时打量着那船夫。
而船夫又时不时打量着自己,她顿时想起起船夫先前问她锁的事。
於是拿出那白锁放在手心递到虞芯面问,“这锁你认识吗?”
虞芯垂眼看了一眼,眼底划过一丝不解,对她摇了摇头。
元棂见状默默地收回手。
先前在琼州的溶洞中,白竹曾让她带着这锁到津州去寻故人。
难道那船夫就是白竹要找的故人?
可此处并不是津州啊。
元棂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锁,顾子鉴卷着衣角同薛瞻收获满满走了回来。
他那散落的墨法已经用跟干树枝束於脑后,青峰琼鼻,薄唇微勾着抹浅笑,光洁白皙的脸庞渗着珠汗。
只是他手上的皆是活泼乱跳的鱼儿,而薛瞻手上拎着的是连内脏都清洗干净的鱼。
虞芯无语,你是吃鱼还是养鱼?
薛瞻在心中也是暗中好笑,他憋笑着摇了摇头,将清洗干净的鱼套在架上烤。
虞芯见状,便上去接过几条帮忙烤。
顾子鉴兜着鱼儿,见元棂时不时看看手中的锁,有时不时看向不远处的船夫。
他自然也认得那锁是白竹的。
於是寻问:“怎么了?”
元棂边擡头,边道:“刚落水的时候,这锁掉在水面,那船夫好像认得此物,一直抓着我问东西时不时我的。”
顾子鉴一楞,不禁也回头看了船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