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森看向街道上的‘逃兵’。¢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他们步履蹒跚,每一步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瘫倒,有两个人还在努力抬着一个担架,上面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有人手里紧紧攥着像是传单的东西,那肯定是充当苏军‘活命券’的传单,饥饿让他们的每一步都走的非常费劲。
三连因为一周前和这两天从失事飞机上找到的食物没有遭受那么严重的饥饿,所以让卡森根本体会不了现在这些‘逃兵’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德军原先每天还有还有150g面包,经历过资源枯竭后短时间锐减到每天50g,后来经过戈林的重新大规模空投,恢复了一天200g,但因为接下来两天的空投情况并不好,保卢斯想节省食物,为突围做准备,所以又渐渐削回150g,后来又变成100g。
这些面包对于德军来说也就是两口的事。
他们根本无法填饱肚子…这群德军快要饿疯了,他们唯一没有突破的底线就是同类相食。
“看看他们像什么,像是能打仗的士兵吗?他们连站稳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们一天只有100g黑面包,这些连给你垫肚子的都不够,卡森。”
“我们只是比他们幸运一些,如果这两次没有捡到食物,我们会比他们更惨,他们也只是像活下去,像个人一样,而不是在这片该死的废墟中饿死。′2+8,看¢书^网^ ′首?发¢”
克劳泽的话让卡森被恐惧和纪律充斥着的头脑瞬间清醒不少,看看那些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同袍,一种巨大的怜惜感和同情感以及庆幸感席卷着卡森的内心。
鸣枪示警,引来督战队,这些可怜的人会在恐惧中被折磨死…亦或者被就地枪决。
这毫无意义,他们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可是…命令…一旦他们被发现,您…”卡森有些担忧的看向克劳泽,这伙逃兵被发现的话,自己的长官无可避免的要被惩罚。
“命令?”克劳泽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嗤笑,作为一个从底层拼上来的牛马,家里无比贫困,只身为了改变自己命运才加入德军的他,现在对于命令看的并不是太重。
“命令放在现在大抵是没有用了,卡森,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能从工厂的方向过来,要知道,路上不止我们一个连队啊…?至少还有其余两个连队。”
“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面对克劳泽的询问,卡森明白了一切…这一路上并没有人阻挡已经绝望的他们。?/求!′?书?帮? (?_首×?-发+
更何况他们其中还有不少是伤员,德军无法为他们提供有效的救治,他们大概率有很多人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腐烂。
这些人无奈的退出了这场战争,他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他们可以说是已经为元首尽忠到最后一刻,只是没有那么狂热。
“卡森,命令可不是看着我们身边的战友,哥们,朋友,一个又一个的饿死,元首的‘信心’可填不饱你我的肚子,他们也只是想追求活命的机会。”
克劳泽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已经快要消失在瓦砾堆后的队伍身影。
“他们只是比我们更绝望,也许也比我们更有勇气,他们选择了另一条路,可能活着的路。”
“开枪,除了让督战队多杀几个自己人,除了让俄国佬的传单上多出‘德军枪杀投降者’的罪证,其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缓缓的放下自己按着卡森的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卡森,转过身去,看着你的警戒方向,今晚你什么也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明白了吗?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他们能够喝上那碗该死的热汤。”
克劳泽自己也转过身,背对着街道的方向,这虽然违背了他接受的训练,但他并不后悔,这些可怜的同袍们也只是和原先的他一样。
虽然他因为每次战斗都冲的很前,在部队中被称作‘疯子’。
在部队当中也有不少人都以为他是个特别严肃冷酷的人,但他那么做也只是为了改变自己向上走,因为他孑然一身。
本质上克劳泽完全就是个正常人,相比于ss和其他许多国防军内的‘疯子’,他纯洁的跟个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