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说。”
清鸾听了,忙站在了黛玉身后不说话。
“不知道将军有什么吩咐?”陈也俊见徐若凡声色不比往时,黛玉俏脸淡淡,波光似嗔,心中为之愕然,倒也越发好奇了起来。
不等徐若凡开口,宝玉已经抢着道:“陈世兄,你却来说说公道话!你那堂妹子曾与徐将军有了婚姻之约,乃是我寄居世兄堂族府上亲耳听闻,绝没半分掺假,偏生徐将军欺瞒林妹妹,却不承认,林妹妹又不相信,你来理论理论!”
陈也俊闻言一怔,随即淡淡一笑,道:“我叔叔家的堂妹,倒也曾是指腹为婚,确有此事,只是贾世兄说定的是徐将军,我却不得而知了。”
听了这话,黛玉心中微微放下,徐若凡双眸精光暴亮,重重一哼。
宝玉急道:“有绿影镯为证,怎么就不是徐将军?”
说着指了指黛玉素腕上的绿影镯,一副铁证如山的神色。
陈也俊凝望着绿影镯,神色怔忡不定,堆笑道:“夫人此镯从何而来?”
“自然是从来处来!”黛玉白嫩的脸上有一抹浅笑,回眸看着徐若凡,方才道:“这只镯子,原是我夫君的传家之物,却早已失落多年,如今方才寻回。”
心若清风,情若明月,倒也落落大方,谎言欺瞒,亦非她之长。
陈也俊点了点头,眼中反露喜色,对徐若凡与黛玉长身作揖,笑道:“将军与夫人能结缡今生,实是千古佳话,所谓定亲之事,也早已化作云烟。”
言语之间,倒是十分得体。
黛玉聪慧玲珑,心念一转,已经有了些端倪,浅笑道:“莫非定亲是真?”
“倒也算不得什么真什么假。”陈也俊长叹了一声,却若空中掠影哀哀。
清鸾最是沈不住气,冷笑道:“夫人,实话告诉你罢,我却知道陈家的大小姐曾经与人有婚姻之约,只是听说那人家败落了,曾有孤儿寡母登门求助,不想陈家势利眼,竟不承认有此婚约,还将那母子两个撵了出去!”
黛玉微微愕然,道:“竟有此事?”
不管定的是不是徐若凡,单是陈家这一份势利之心,也让黛玉深为不喜。
若果然是事实的话,单凭着陈家如此对待徐若凡,黛玉也必定为他出气!
陈也俊面上也有些羞愧的神色,叹道:“正有此事。我那位堂姐,早就出门子有十年之久了,嫁给了一位京官。至於绿影镯婚约之事,我也不甚了了。”
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望着清鸾,眸色中深情款款,想必也是因为看不惯堂姐之事,方才不管清鸾是否家道中落,一心一意仍旧愿意履行婚约的罢?
那清鸾却是当做不见,只是哼了一声儿。
徐若凡冷冷一笑,转头对贾宝玉道:“不管定亲是否与我有关,既然陈家小姐早已出嫁,也与我没半分干系,更何来欺瞒玉儿之说?”
他一生光明磊落,朝堂之争他也不掺合,如今终身大事,面对黛玉,他又岂会有欺瞒之心?这是一码事儿,更让他憎恨的却是旁人说他欺骗黛玉,实在是罪不可恕!
面色阴沈如水,隐隐带着一些凌厉,“我倒是想知道贾公子存的是什么心思!何来陈公子堂妹与我有婚姻之说?道听途说,败人名声,实在可恶至极!”
徐若凡之威,吓得宝玉手足无措,半日方嗫嚅道:“我原也是听说,如今陈家小姐尚未出阁,又听陈老爷言语,想必是愿意履行婚约的。”
陈也俊插口道:“当日里曾有婚约的是我那位堂姐,并不是这位堂妹!”
黛玉心中沈沈,情知此事总该有所解决,对徐若凡启齿一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登门见见这位陈老爷和这位陈小姐。”
“也好!”徐若凡点点头,对陈也俊道:“还烦劳陈公子引见。”
陈也俊苦笑道:“很该弄个明白,何来烦劳之说?”
心中早知道陈家之事,却不知道绿影镯为婚约信物之事,如今若凡夫妇是清鸾一家的恩人,又是主子,再见夫妻两个真是神仙眷属,万分钦羡,心中便亲近了几分,送若凡夫妻回家时,也将陈家琐事细细告知。
原来陈家亦是共分二房,大房是陈也俊之父,袭了二等男,如今在京城中为官,长子陈也俊定了的就是早已败落的清鸾为妻,至今尚未成婚。
二房则是贾宝玉如今寄居的陈家,陈也俊之叔陈明,只有三个女儿,长女出嫁十年,今在京城,此女嫁姑苏首富,如今剩下三女名唤陈也画,年已十八,生得才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