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是她
陈元文的案子,在拖了半个月后,终於了结。
一大清早,街道上就挤满了围观的人,他们站在路的两侧,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再过一会,太阳升起,抓捕的犯人会从中间路过,他们也准备好了臭蛋烂叶,眼里迫不及待的兴奋。
“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听了个头,怎么这事就结了?”有人疑惑的开口。昨天去看了断案的人立马道:“你可不知,说出来好生精彩,要我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呢!”
众人被勾起了兴致,忙催他讲,他才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大概一个月前,陈元礼两兄弟闹了矛盾,不顾高堂在上分了家,分家后,因为陈元文要赡养父母,所以陈府就留给了陈元文一家,陈元礼一家走后,陈元文放肆的在府上养了众多小妾娈童,日子好不潇洒,忽有一日,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陈珍儿,便去看她,这两人什么关系?大家都知道,陈元文去到后看见自己的女儿和府上的下人苟合,当即就怒了,训斥了几句,那陈珍儿原本就因为那些事对他怀恨在心,一时两人起了争执,陈元文被激怒了,要去打陈珍儿,被那奸夫一脚踹倒在地,那奸夫是个有力气的,陈元文又因为寻欢作乐亏空了身子,一时起都起不来,陈珍儿恨意爆发,趁此机会用披帛将他勒死,反应过来后,陈元文已经死了,两人慌了,於是连夜将人抛尸碧波湖,陈珍儿又害怕事情暴露,才悄悄找了几个人。一同烧了陈府。
听完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感慨的开口:“这富贵人家就是弯弯绕绕的多呀,我记得当年那陈小姐日日施粥,惩恶扬善,帮了百姓不少忙,谁知道会做出这种事来。”
“害,谁让她有个混账爹,任谁经历了那种事,人都会变得吧。”
“可惜了这么好个人,不过杀人了就是杀人了,何况她自己报仇不说什么,叫人放火烧了陈府,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这也是罪有应得!”
“就是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听说陈元文后面都烂掉了,她一个女人,不会这么变态吧?”
“说不定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那陈元文男的女的都玩,谁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也是!”
众人说完,又扯了别的事去,皆是等着犯人。没有一个人说回去的。
谢璞睁开眼,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过来,他的衣服已经没了,只剩下白色的中衣,身下是檀香木雕花大床,盖的是云锦被,他环顾四周,这个房间比他的大上许多,古董字画,圆桌软榻,样样齐全。倒不见有女子用的东西,估计是个男人的房间。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帘子被人掀开,大概来了七八个婢女,手里捧这洗漱用的东西,为首的那人捧着一套藏青色衣袍并一个玉冠,她道:“郎君醒了,便洗漱吧。”
谢璞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由她们自顾自的弄着,顺便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
“回郎君,这里是使节府。”
使节府,就是卫澜的府上,他奇怪,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话说回来,他是个深居简出的人,也不爱去朋友家,卫澜又常年在外,所以自己不认得他的府邸,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他打量了四周,心中暗道,没想到子佩这么有钱,一个客房都能布置的这么低调奢华。不错不错!
穿戴完毕,谢璞跟随着婢女去了饭厅,卫澜正在用早膳,动作优雅,面上平平静静。
“早!”谢璞打了个招呼,便自来熟的走了过去,拿起一个小笼包就扔嘴里,囫囵几口嚼了吞下,劈里啪啦就是一阵问题:“我怎么会在你的府上,你为何不送我回去?卫珏呢?怎么没跟我一起?还有那个病怏怏的女子跟小丫头呢?你见过他们没?”
卫澜放下粥碗,耐心道:“昨日你跟卫珏走后,我心中隐约担心,便去找你们,只看到一个小丫头抱着你的衣服鬼鬼祟祟的离开了,我进屋一看,就见你身着中衣,昏迷不醒,就带着你离开了,刚出门就撞上了戴鉴今带了捕快来,把那病恹恹的姑娘带走了,说是抓捕的犯人。”
谢璞点头心道难怪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原来是被赵小可拿走了,那丫头估摸着是拿去换钱了,他又问道:“那卫珏呢?他在哪?”
卫澜脸上难得露出不悦,他站起来,直直的看着谢璞:“他不过才与你认识几日,你为何如此关心他?”
语气带着愠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和委屈。
谢璞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