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申公豹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城西,径直朝着马氏的豆腐坊走去。
城西的百姓瞧见申公豹及其身后的队伍,脸上纷纷露出讶异之色,只因昨日他们才亲眼目睹这位道人与马氏起了争执,互相撕扯,眼下瞧这阵仗,难不成这敲锣打鼓、说媒下聘的队伍竟是去往马氏那边?
众人正暗自揣测之际,那说媒下聘的队伍一路热热闹闹、敲敲打打地就来到了马氏的豆腐坊前,正在忙碌售卖豆腐的人们见状,俱都惊讶地望向马氏,毕竟昨日之事他们也有所耳闻,说是有个道人为其师兄前来说媒下聘,可当时众人只当是个笑话,并未当真,谁能料到今日这说媒的队伍竟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施主,咱们又见面了!”申公豹一见马氏,脸上便堆起了和煦的笑容。
“你……你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马氏瞧见申公豹以及他身后那长长的队伍,声音发颤地问道。
“贫道之前已然言明,是为师兄前来说媒下聘的,前两日施主不信,故而今日贫道索性将说媒下聘的队伍直接带了过来,也好让施主知晓贫道所言非虚。”申公豹言辞恳切。
周围的百姓听闻申公豹这番话,不禁瞪大了眼睛,瞧瞧马氏,又瞅瞅申公豹等人,一时间,众人只觉三观都被震得粉碎,满心都是不可思议。
“马氏,我等确确实实是来为丞相说媒下聘的,我等从王宫出发,一路敲锣打鼓,沿途百姓均可作证,我等总不至于拿西岐王室的名声来诓骗你吧?”尤浑见马氏眼神中透着几分疑虑,赶忙上前解释。
“为何是民妇?民妇不过是个黄土都快埋到半截的老婆子罢了。”马氏深吸一口气,目光直直地看着申公豹,开口问了一句。
“此乃天意!或许这便是施主您的造化吧。”申公豹笑着解释了一句。
马氏垂眸思索良久,最终抬起头来,说道:“既如此,那民妇便认下了这门亲事。”
“不知你家住何方?我等好将聘礼送到府上。”费仲一听马氏应下亲事,脸上立马绽出笑容,连忙问道。
“就在对面那条街的巷子里头。”马氏抬手一指。
“那你便收摊跟我们回去吧。”申公豹在一旁说道。
“好!”马氏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拾妥当,便带着申公豹等人回了家。
“贫道掐指一算,三日之后乃是良辰吉日,到时候贫道的师兄便会前来接亲,这几日,嫂夫人便安心在家歇着,贫道会差遣丫鬟侍女前来伺候您。”放下聘礼后,申公豹对着马氏温言说道。
“嗯!”马氏轻点下头。
她面上并无多少激动或是娇羞之色,毕竟年纪摆在这儿,虽说自己未曾经历过这般事情,可这几十年的岁月里,类似的事儿倒也瞧见过不少。
“你们现在就去安排几个丫鬟侍女过来,好生伺候嫂夫人!”申公豹转头对费仲、尤浑吩咐道。
“是,国师大人!”费仲拱了拱手。
不多时,费仲便领着四名丫鬟走进屋来:“老夫人,时间紧迫,只寻得这四名丫鬟,您先将就着用。”
“好!”马氏再次点头。
“嫂夫人,那贫道便先行告退了。”申公豹微微躬身说道。
随后,他又细细地给那些侍女交代一番,让她们这三天务必伺候好马氏,尤其在最后一天要为马氏梳洗打扮,不能有半点差池。
申公豹前脚刚走,姬昌便派人送来了喜服以及成亲所需的一应物件。
转瞬之间,西岐丞相姜子牙要成亲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整个西岐,与此同时,马氏的情况也被众人知晓。
起初,听闻消息的百姓们自是不信,可经旁人一番解释,又由不得他们不信,此事虽说离奇至极、堪称奇葩,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一时间,西岐的百姓们面面相觑,都不知该作何评论才好。
时光飞逝,眨眼间三日已过。
这天一大早,姜子牙的府邸便热闹非凡,下人们来来往往,穿梭忙碌,着手布置府邸,而姜子牙本人也没闲着,一群丫鬟侍女围在他身边,对着他精心捯饬,今日他可是新郎官,须得拾掇得整整齐齐、体体面面。
一切准备妥当,时间悄然来到了下午,姜子牙抬头看了看日头,又瞧了瞧时辰,大手一挥,朗声道:“迎亲!”
不多时,一队迎亲的队伍便从姜子牙的府邸鱼贯而出,直奔城西而去。
城西马氏这边,此刻的她已然穿上了喜服,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里,静静地等候着姜子牙的到来。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