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原来,花黎给过他很多次机会……只可惜,被他一次次耗尽。
曾经的回忆就像一个怪圈,一圈圈绕着他一辈子也未能走出来。
他没有去花黎的订婚宴,但那天他在烈日炎炎下站了一天,直到天色渐晚,仍旧一个人站在外面像孤魂一样游荡。
“快点,一起去酒吧喝点,反正嫂子也不说你,至於天天过得跟个苦行僧一样吗!”
路边几个人熙熙攘攘,拉着所谓的“兄弟”想要一起聚聚,却被那人冷漠的拉开抓着他的手。
“我老婆没有挑明了说,是还在给我机会,但她越是这样我才越不能让她失望,你们快别坑我了。我女儿还等着我回去哄呢,我老婆辛苦一天了,这个时候就等着我了。”
男人说话时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引得其他人笑着怒骂,但还是让男人回了家。
一旁如同游魂一般游荡的司开弃听到男人说的话像是疯了般又笑又哭。
笑的是曾经有一个人也是那样给了他许多次机会。
哭的是那些机会他却都没有抓住,任凭它们从自己指缝中流逝。
*
订婚后,花黎和司开宇两人便开始了毕业旅行。
“花小黎,下一站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司开宇兴致冲冲的询问。
他虽然以前一直是被照顾被宠爱的那个,但和花黎在一起时,他将花黎照顾的很好。
花黎摸了摸自己从司开弃别墅拿回来的小兔子挂坠,看向外面。
“我们去看海吧,去容海可以吗?”
他们现在在南方旅行,而她说的容海却在北方,两个地方一南一北跨越了大半个国家。
他们又是选好每个地点都会呆上几天,如果是正常人听到她想去容海,一定会提议可以在南方先游玩其他地方,一点一点换地方,最后到达容海。
司开宇却丝毫没提,听到她想去容海,便开始看起了车票。
“花小黎,容海离我们很远哎,我们要不做飞机过去?先飞到容海附近的城市,再打车过去。”
花黎凑过去看车票,司开宇连忙将手机递给她,然后头伸到她身边。
“可是我想坐高铁,看一看路上的风景。”
“好,那我们就做高铁。”
容海的海水并不算清澈,花黎捧着海边的一捧海水,实在难以想象,原主究竟是有多痛苦,才会一步步走向这片海。
她叫了一艘船,和司开宇一起,两人上了船。
当船开到海面靠里的时候,她将包包上的挂件取了下来,一把丢到了海里。
“花小黎你刚刚把什么丢掉了呀?”司开宇询问,只是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他知道那小兔子挂件是司开弃买的,但他从来不敢说也不敢问。
今天碍眼的东西终於和花小黎的包包分开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丢掉了一件珍贵但又让人容易悲伤的东西。”
司开宇不太喜欢这个回答,但如今花小黎身旁的人是他,就够了。
“花小黎,我这几年学那什么学的可好了,你要不要试试?”
“啊?”花黎皱着眉扭他,又瞥了一眼正开着船的人。
“你说话……注意……”一点……花黎红着脸还没说完,就听到司开宇继续说。
“刚好我今天带了相机,我给你拍。”
说着司开宇拿出相机。
花黎:……
“滚啊!”
司开宇一脸无辜,“啊?花小黎你不想拍照吗?”
花黎咬着牙回覆,“拍,拍不好我把你拍扁裱起来!”
*
后来花黎司开宇两人结婚,花父花母没有出席,他们最终还是选择装傻,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没有戳穿花箬箬。
毕竟,在他们看来,等他们老了能依靠的就只有花箬箬了。
他们清楚的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是怎么对待自己小女儿的,自然不敢再奢望花黎孝敬他们。
说到底他们最爱的并非那个被流掉的孩子,也并非花箬箬,他们最爱的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们自己。
他们年纪不小了,当年花箬箬出国留学也花了不少钱,如今指望花箬箬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他们却忘了,一个重生后残害弟弟,打压妹妹的人,怎么可能如他们所愿为他们养老。
五年后,花箬箬发现在国内实在没法出头,索性偷走了花父花母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