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样子,小公主有些瘦弱,小小的一只,眼睛还没睁开,哭起来声音小小的,看在他眼里着实有些可爱。
这是他和花黎的女儿,是他的黎黎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出的宝贝,也会是他唯一的孩子。
朝堂上下得知皇后娘娘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后,许多人不甚满意,只是生都生了,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只安慰自己先开花再结果,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等啊等啊一直也等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八年后,大臣们再一次上奏请立后宫,谈及子嗣之事,却直接被皇上告知他要立小公主为太女。众大臣纷纷跪倒劝皇上三思,毕竟从前还从未有过女帝太女的先例,女人怎么能做皇上,女人只需要做一个贤惠得体的妻子就好了。
可与当年立后一样,皇上仍是铁了心要做,谁又有能力拦着呢?
这一次民间也有许多许多不赞成的声音,毕竟一个女人,无论她出身有多么高贵,无论她有多么厉害,但终究只是一个女人。
太多男子听到这个消息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发了疯的反对,唾骂,因为他们绝对不能允许女人有一丝踩在他们头上的可能性。
同样也有不少女子反对,她们从小就被教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当然从子这一点并不需要严格遵守,毕竟还有孝道压着,她们也分不清她们究竟要遵从哪一条,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是她们刻在骨子里的,怎么能有人如此大逆不道呢?她们不懂,但她们觉得不对。
人是群居性动物,於是哪怕曾经她们中的很多人也曾天真的想过女子究竟为何要整日被拘在家里,为何要温柔要大方要学一些本身对她们自己而言毫无益处的东西,为何生来就像是注定要成为别人附属,为别人管家打理后院,为别人繁育后代延续香火,甚至还需要大方不善妒的为别人纳妾以哄别人开心,她们太多人也曾疑惑过。
可渐渐的她们知道,世界就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有熬,只要熬,迟早能媳妇熬成婆。
她们被教化被驯服,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母亲,争夺一份高人一等的目光,为此洋洋得意,然后继续去教化驯服她们的女儿儿媳,而无法被教化驯服的就成了异类,死在湖里,死在火里,死在别人的唾弃声里。
这也是男人们热衷於看到的结果,受益者永远不会哭诉世界的不公,他们只会大度,和善,毫不计较,只会在被训化者与无法被训化者出现矛盾的时候悲天悯人的叹气。
“唉,世界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他们是刽子手,却很少沾染血迹,因为会有人成为他们的刀。
只是当在他们意识到很快就会有办法影响到他们的利益,而他们的刀又没了用处时,他们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们不再大度,反而斤斤计较,拿着各种虚无的框架来证明这样做是不对的,是有违祖制,甚至是有违天理的。
只是没等他们来得及抗议,又一个如雷的消息击溃他们的心理,朝廷开始鼓励女子入学,甚至可能会允许女子科考入朝为官?
他们再一次奔走相告,聚集在一起,试图例举出这一新出的消息有多么的可笑!他们甚至开始痛恨起他们曾经感恩戴德的明君,只是仍旧将这一切归罪於“被妖后和妖后生下来的妖女迷了心。”
他们在曾经吃不饱饭的时候也不敢骂先帝一句,却在知道女子可能会和他们平起平坐时痛斥君王的糊涂。
可不知不觉间也少了很多人的反对,尤其是女子,她们仿佛看到了另一条路,她们似乎意识到了有些东西将会发生改变,而这一切都将与她们的利益息息相关。
“也许,大逆不道并不是一件坏事……”
后来,登基许久的女帝也向她们证明了这一点,“有时,大逆不道真的不是一件坏事。”
出身孤儿所,站在女帝身边的女官言笑晏晏,“皇上,那不是大逆不道,那只是打破了一件陈旧腐朽的规则而已。”
慕楠雪七岁的时候被父皇叫进御书房,父皇问她想不想做皇帝。
慕楠雪那时还不明白做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母后蹲下指着父皇的龙椅跟她说,做皇帝啊,就是做到你父皇现在的位置,手握天下权,肩担众人命。
慕楠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从此开始了她刻苦的日子。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原来做皇帝那么难,她试图想要放弃,哭着去找母后,母后点头说知道了。
於是之后的很长时间,她又开始了另一种痛苦生活。她要学女训,女戒,要学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