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说道，“再扯下去就要进入唯心领域了，而且我对属灵的话题毫无兴趣……还是回到正题吧，james，你认为这些仿生人有灵魂吗？”

“机器人做梦的时候会不会梦见电子羊？”urgayle上尉反问。

anna笑了，“我不知道。”

“那么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他们有没有灵魂呢？”urgayle看着屏幕上通过斯巴达2的光学镜头传回的画面，低声说道。

在三架斯巴达2中，血红色涂装的「red thunder」无疑是最醒目的那一个。与操作着两支能量步枪进行大范围火力掩护的「white glint」丶以及手持重型狙击炮对关键目标“点名”的「black adder」不同，「red thunder」的武器不是枪炮，而是两柄耀眼的能量剑——“月光”，将高能量的等离子体约束在固定磁场中构成的无坚不摧的剑刃——它就像一百年前《星球大战》电影里的绝地武士那样，以人类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挥舞着两把光剑，将所见之敌瞬间解剖。

机动要塞的火力配置不可谓不强，但如果打不中敌人，再强的火力又有什么用呢？

在着陆前的毫厘之间抛掉vob背包并成功制动减速，那份胆识是旁人难以想象的，更不要说在这种完全超越常识的高速战斗中精准地阅读敌我态势的判断力以及将头脑中的决策化为实际行动的反应能力了。这场战斗已经从根本上突破了昔日人们对“战争”的设想。rayleonard只不过是将二战时的战列舰放大并强化后覆制到了天空中，然而这三架斯巴达2的出现，却是彻底粉碎了当代战争的规则。

如果说rayleonard眼下只是在努力推动一场属於“现在”的战争的话，那么ift在这三架斯巴达2身上所寄托的，就是他们对“未来”的战争形态的奇妙构思。

这种富有前瞻性的远见，这种不拘泥於任何事物的创造力，以及将这些想象化为现实的技术根基，或许才是老牌军事寡头企业所真正恐惧的事吧？

“那么你认为，人类的灵魂可以脱离人类的肉体而存在吗？”anna又问道，“如果身体都不是人类了，那灵魂还算是‘人类’的灵魂吗？”

“能否被视为‘人类’，或许并不仅仅是由‘灵魂’决定的。”urgayle上尉回答道，“我见过最卑劣肮脏的人类，博士，我也见过最善良纯真的机器人。‘人类’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是指一个生物种类，而是一种价值观念的体现。个体的心灵修养是否符合这个标准，才是评判它的关键。”

“我想，我有点明白大本营为什么会决定让你担任第66中队的指挥官了。”anna说道，“你的看法让我耳目一新，上尉。但我还是很好奇，你不给2号和3号取名字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们不像lewis，当然，lewis在本质上也跟他们不一样。”urgayle上尉笑了一下，“你用什么名字为事物命名，这事物就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这名字里有全部的真相，也有全部的谎言。在2号和3号想清楚自己的存在之前，我不能把我的观点强加给他们。”

rayleonard的设计师们大概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这样一种怪物般的兵器，可以在瞬息之间突破机动要塞的防空火力网，直接进入贴面舞般的刺刀战吧？飞机是绝对做不到这种事的。再加上与其地面部队脱节，机动要塞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之中。

然而正如航母与飞机宣告了巨舰大炮时代的结束一样，仅仅三架而已的新一代as，同样吹响了机动要塞这个生不逢时的超级怪胎的末日号角。

从接触到坠落，仅仅44分钟而已，依然飞翔在天空之上的就只剩下那三架恐怖的斯巴达2，rayleonard机动要塞燃烧的残骸散落一地，过往的“不败”皆化为绝佳的讽刺。

一切荣耀，转瞬即逝。

“……没什么可看的了，接下来就是地面部队打扫战场的时间。”urgayle上尉从屏幕上收回了目光，“那么博士，你的答案呢？”

“我的答案？”

“机器人做梦的时候会梦见电子羊吗？”

“这个么……”

anna klein擡起头，望向虚空，“我相信……我希望，会梦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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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james urgayle是caviezel叔早年演出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