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求呢。
翌日一早,杨砚青刚一到画院就看到赵司业的轿子停在画院门口。
好家夥,果然堵自己来了......
杨砚青拖拉着步子挪了过去,趁人不注意钻进轿子,立马迎来一张包公脸。
“曹砚青,你把府里学生连夜赶走到底何意!连最优秀的谭程都被你赶走,竟还挨了你板子,你是不是被下迷魂药魔怔了?”
赵司业八字胡上下颤动,眼睛快瞪出来了,“还好我及时将他们安抚住,否则多年培养付诸东流!”
“赵大人息怒。”杨砚青眉毛直跳赶忙赔笑,“砚青之前不是跟您提过府内娈宠过多的事,这次正好找到机会让他们离开府邸,也方便咱们日后推行计划不是?”
“......”赵司业顿了顿,捋着胡子似气顺了些,“你倒也心急,距离大考尚有时日,现在就早早将府里一次清空不怕曹祭酒起疑?”
“大人放心,砚青自会想出应对之法,待大考过后我也会继续找新的娈宠。”
在应付完赵司业后杨砚青一脑门官司,毕竟一夜之间把全府娈宠赶走也不是小事,对外总不能说是为了墨踪吧,总得想个合理解释才行,况且还有曹祭酒无数双眼睛盯着。
没到下值时间杨砚青便提前溜回了府,双手端在身前在书房来回踱步,在快把宋小宝走晕时冲他招招手细细附耳了几句,随后再次叮嘱,“这两日就必须让府里人把话传出去。”
“是,少爷放心,小宝立刻去安排。”说罢宋小宝转身就走。
“等等,怡香院的老鸨明天要是还来就把她带进来见我吧。”
“啊?少爷不是说不见吗?”宋小宝朝卧房瞥了一眼压低声音疑惑着:
“少爷,小宝还想问您呢,自那日从怡香院回来后老鸨连续几日上门到底所为何事?”
“何事?”杨砚青坐回椅子上,手指缓缓敲打桌面,“无非是想求我去怡香院,不但分文不收,还要好酒好菜好美人的伺候。”
卧房里的墨踪:“......”
宋小宝扶着额头,“少爷您不是做梦呢吧。”
“什么好酒好菜好美人的伺候?”低沈浑厚的嗓音伴随一声苍鹰的破空啼叫从屋外传来。
杨砚青:“......”
曹府家兵天天吃干饭的?
杨砚青和宋小宝一齐转头看向门口,果然见梅赤摇着个酒葫晃进了屋,歪着头眯着眼,“可有我的份?”
杨砚青:“......”
“有,肯定有。”杨砚青尬笑,没想到梅赤这么早就来了府里,幸亏自己提前回来没让他和墨踪单独碰上,“小宝,赶紧让府厨加紧准备好酒好菜,今夜我要同梅兄畅饮一番。”
杨砚青边说边上前想顺势把梅赤引出屋,“梅兄,先随我去西厢房用些茶点。”
“怎么,在这里不能用?”
梅赤说话时大步越过杨砚青直接走到坐榻边斜倚了上去,原本似醉非醉的凤目倏忽之间露出凌厉眼风,不善地看向卧房方向。
原来是墨踪摇着轮椅出来了。
杨砚青:“......”
墨踪冷冷看着梅赤,二人的眼神交涉让周围空气瞬间结冰。
“夫人怎得出来了,外屋太凉。”杨砚青从梅赤身后抓起一条毯子就迎上去盖在了墨踪腿上,“腿千万别再受风,一会儿饭菜好了我让小五端你房里去用。”
梅赤一见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曹砚青居然半跪在地给墨踪盖毯子,说话柔声柔气揣满了小心翼翼,当即从榻上跳了下来:
“青青你魔怔了,伺候一个蛮子?他算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只见墨踪把毯子掀起递给杨砚青,“没那么娇气,我不用。”
“不行不行,快盖上。”杨砚青立马又把毯子裹在墨踪腿上还拍了拍:“听话。”
墨踪:“......”
梅赤的拳头骨节直响,双眼通红绷紧了脸,眼看要发作,杨砚青却轻描淡写冲梅赤倏地一笑,“夫人从不娇贵,是我过於担心他。”
“一双废腿还怕冷!”梅赤牙缝间喷出火,“曹祭酒当初真是心慈手软,怎没把这人的腿一齐剁了去!”
杨砚青眼皮猛跳一下擡手挠了挠眉,转身推着墨踪往卧房走,一句话没说。
梅赤的单薄嘲讽自鼻端哼了出来,“终归是站不起身拿不起笔的废人,还有何可担心的。”
杨砚青遽地止了步子,指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