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子前去说说话儿。”
他擡眼自下而上地扫过,面上洇着笑意,伸手摇摇一指,“皇上还说,若是公子腿脚不利索,辇轿就停在那里。”
腿脚不利索?怕是在想旁的什么事罢!
我眼尾抽了抽,伸腿就迈开步子走,“皇叔真是思虑周全。”
“公子心不在皇上,可皇上这些年可是无时无刻不在记挂着公子。”内监快步跟在我身侧,“这人啊,到底是有一道血脉连着,才更加相知相熟,公子说是不是?”
见我抿唇不言,他捏着细嗓道:“嗨——瞧奴才这张笨嘴,说的都是些什么零七八碎的话!”
“若是公公的这张嘴笨,恐怕天底下就没有能说会道的人了。那依公公所见,皇叔记挂的究竟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张脸?”相隔这些年,他还是一心劝我归顺沈澜。我堵气似的瞥他一眼,擡腿就跨上了那乘轿辇,“得了,走罢。”
前后八名宫奴稳稳将轿辇擡起,我将右肘支在座上撑着额侧闭目养神,心中则思考着如何将母亲之事告诉沈澜,一面怕他颓然失意无心於朝政,一面怕他过於冲动将前朝后宫搅个天翻地覆。
半晌,跟了半路的内监突然出声道:“皇上若非念着公子这个人,怎会十数年不入后宫呢?”
“什么?”我骤然被打断思绪,有些诧异。
内监摇了摇头,不再多言,只道:“公子,请——”
话音刚落,轿辇稳稳地落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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