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梅,一旁写着“若是累了,不如出门走走”。
“我想着你整日看这些,茶不思饭不想我也不念,也只能画些画供你一乐。总看那些事,难免心情不佳,不如也看看我的。”我擡手点了点那叠被单独拿出来的奏折,内里都是些民不聊生的事。
“这些奏章我都大略看过了。”我又将另几叠一一点过去,“按急要分了三叠,你从最急的看起就好。剩下的那些,又是挖矿又是挖沙的,不必熬到三更半夜看,不如早些安寝,嗯?”
伽萨意外地顺次翻看那几摞奏章,将我夹在其中的画一一抽出来看了许久,时而轻笑几声。又抱着我默默无言半晌,才有些沙哑地低沈着嗓音道:“多谢。”
我听着他的语调有些别扭,转身去看。他扭过头想躲,被我眼疾手快地捧住双颊,将脸重新扭到面前。
鼻尖仅有几厘之距,呼吸相碰间,我清晰地看见他那双历来冰冷的眼里带着薄薄的水色。
伽萨的脸颊爬上窘色,他迫切地想要扭过头去,我则松开了手,道:“你怎么谢我?”
“眠眠想要什么,我都给。”他正色道。
“那你听我的话,每日寅正起丶亥初歇,按时用餐丶就寝,好不好?”我盯着他,见那双眼中流露出犹豫之色,更加逼近了些,再次问道,“好不好?”
伽萨苦笑一声,终於点头应下,“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