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似的温柔。
“热着了?”伽萨替我擦了擦鼻尖浮上的一层薄汗,“容安说你这几日都不爱用膳,每日就饮几口茶,哪里撑得住?我看着你脸都白了。”
“无妨。”我拂开他的手,心知他不过是做给沈宝璎看,没好气道,“今夜为宝璎妹妹接风,宴上有的是珍馐佳肴。”
他无可奈何地看着我,小声道:“还恼着呢?是我错了好不好?”
“回王上,我家郡主日夜赶路,不慎染了风寒。”正值我横眉冷对之际,沈宝璎身侧的侍女先开了口,“恐怕不能赴宴,还请王上与公子见谅。”
话音刚落,沈宝璎便擡袖掩唇轻咳两声,气息微弱,“宝璎身子不适,想先行回去歇息。听闻今日是表哥的生辰,宝璎有一份贺礼呈献,以谢表哥这些时日的照顾。”
侍女捧着一件红绸遮住的礼上前来,轻轻揭开,是一对包金如意纹玉梳。
“王上是表哥的夫婿,宝璎亦视为兄长。”沈宝璎款款起身,神色自如,“薄礼一份,望表哥不嫌弃。”
-
“眠眠,已经六日了。”东君殿里,伽萨展开扇子替我扇了扇风,“那日是我话说重了,我并非真心疑你。”
我转过身去博古架面前立着,他便也跟着到了那处,“朝中舆论逼得太紧,你心里看着难受,我心中亦烦闷,才说了那些话。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你没有坏心,是我不对,不该冲着你生气。”
我侧脸盯着他的眼,“好话歹话都叫你说了,反正都是我的不是。”
“怎么就是你的不是了?都是我不对。”见我终於开了口,伽萨忙更进一步,伸手勾住了我的腰,“是我不对,好眠眠,这回原谅我好不好?”
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就走,他又追上来,几次三番地,将我的手腕都攥红了一片,带着圈薄薄的肿胀。
见状,伽萨索性按着我坐下,取来一瓶伤药要给我抹上。
“我那日说完就知道不对,想来赔罪,又被几个大臣缠上。”他用指腹一点点揉开膏药,口中喃喃道,“直到夜里才脱身,临到宫门口,容安却不让进门。”
我腕上被他抚过的皮肤火辣辣的,想松口又觉得太过轻易,兀自将脸一扭。
就不让你进,我暗暗道,今夜也不让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