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
“眠眠不心疼?那我可都收走了,到时候不还给你,看你着不着急。”伽萨贴着我轻声道,“刚才是谁在拉勾舍不得人走呢,嗯?”
“怎么?你连小奴的醋也要吃呀?”我勾唇道,“那你吃一缸也不够呢,桑鸠自我入宫就一直陪在我身边了,容安也跟着我许久。我干什么他们都跟着我,还陪我说话,陪我玩儿……”
我歪着头,瞪大了眼睛故作疑惑,问道:“请问王上要吃几大缸醋呢?”
伽萨听着也笑起来,我好奇用手指戳了戳他搐动的腹壁,被勾勒得精瘦规整。他也猛地挠挠我的腹部,骤然而生的痒意我一下子滚落在他怀里。
“眠眠身上软软的,我很喜欢。”伽萨把我禁锢在怀里,怜爱地蹭了蹭。
“踏霜也软软的,你去蹭踏霜罢。”他的发丝垂在我的耳朵与颈间,挠得我“咯咯”直笑,抹了把眼泪才道,“若有一日我变成小狼,你还喜欢我么?”
“喜欢。”
“那若是变成隼,变成小猫丶小狐狸丶小兔子呢?”我掰着指头数万明有的小动物。
“都喜欢。”伽萨不假思索道。
“若是变成了小蛇,不软了呢?”我托着腮看他。
“眠眠变成小猪,我也一样喜欢。”伽萨使坏道,“只要是眠眠,我都喜欢。”
“呸,你才是小猪。”我问,“你就这么不挑么?”
“有什么好挑的。我喜欢的是眠眠,就算你变成一朵小花儿丶一棵小草,只要你是眠眠,我就都喜欢。”伽萨贴紧了我,我便又听见他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
我匀长地吐着气,静下心来听他的心跳。不知为何,每到这时总会觉得格外安心。似乎这样强大的声音能让我自始至终地意识到,有一个人陪伴在我的身侧。
“若是以后你变成小鸟,我也喜欢你。”我说。
“为何是小鸟?”伽萨问。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偷乐了几声才说:“你若不是小鸟,怎么会成天咕呀孤呀的?”
他顿时反应过来,一面挠我腰上的痒肉,一面道:“我这些时日和大臣们说得口干舌燥,一时习惯了不曾改过来,眠眠也这要笑我!”
我玩闹累了,缓了一阵子才道:“改不过来便不改了,你本来就是王,不必专为了我改个称呼。”
“要改,”伽萨抱着我坐到床边,“你我之间,我永远只是眠眠的夫君。”
“不离不弃的夫君?”我问。
闻言,伽萨垂下眸子望了我许久。他的眼神仿佛在细细描摹我的眉眼,又仿佛在透过我注视什么。久到我有的困意,打了个哈欠,才听他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