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
林怀道取下帽子,露出那张沧桑的脸,他朝曲言咧嘴一笑,忽然眼神一凛,举起刀朝林岸捅了过去。
一直躲在人群身后看戏的林岸以为凶手伤害不了自己,所以根本毫无防备,而他旁边除了管理者外根本没有什么人,有的也只是几个工作人员,他们又不是警方,本就只是普通打工人,所以不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而去挡刀。
不过幸好的是,林怀道离林岸的距离并不算太近,从举刀冲过去到造成实质性伤害还是需要一定时间。
林岸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但本领还是在的。他立刻准备躲开,可却突然被身后人猛地推了一把,趔趄着往前扑去。
他前方站的不是别人,就是林怀道,而对方胸前紧握的刀子正朝着他。
随着一声哀嚎,菜刀砍在林岸身体上。
他摊倒在地,先是麻木,而后一股疼痛逐渐蔓延开,最后痛到难以忍受,满地打滚,冷汗直冒。
“你……”林岸第一时间不是去咒骂伤害自己的林怀道,而是回头看向眸中带笑的赢烛。
刚刚他的身后只站着赢烛,所以推他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推他?
他这么想,也想这么问,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已经无法让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得已转过头,看向面前刺杀自己的男人。
“活着没意思。”没等林岸问话,林怀道便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起来,“你去死吧,死完我也该死了。”
林岸被对方无厘头的话弄到绝望。
如果说出一个理由,他或许还可以祈求对方放了自己,可是这样一个像是精神病一样的发言,简直直接将他推入深渊。
但是强大的求胜欲还是迫使他问出那句:“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林怀道冷漠地看着林岸,像是在看一条微不足道的臭虫:“我就是你。”
说完他往林岸嘴里塞了一块东西,确定他咽下后疯狂大笑:“废物!亏我前两次还帮过,结果你却什么都没做到!”
“你这样的废物,去死吧!”
他的话音刚落,林岸的身体就迅速膨胀起来,像是充了气的气球,以一种诡异的速度疯狂壮大,然后竟然砰的一声爆炸开。
斐榭祈反应迅速,把曲言扑到墙角,用身体为他遮挡零碎的肉末。
只是可怜了其他人,特别是离他最近的警卫,脸上又是血又是肉,有几个心理承受低的工作人员直接晕了过去。
曲言被斐榭祈护的毫发无伤,没有被血肉沾染到丝毫,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又擡头看着林怀道,心中只觉得恐惧。
果然,比起上一世的林岸,这一世的简直就是虾兵蟹将。
林岸死了,理应来说他应该感到开心,可他却觉得无尽的忧愁。
倒不是心疼跟不舍,只是对手从弱者转换为强者的不适应。
他现在彻底要解决的人只剩下林怀道了,林岸还能躲,林怀道他可躲不了。
斐榭祈心中已经把他们几个的关系捋了个清楚,举手吩咐身后的人说:“拿下他!”
“是!”
一大群警卫立刻听命,开始举枪准备逮捕林怀道。
林怀道站在中间有恃无恐,他哼着小曲,竟然开始独自跳起舞蹈,跳了一会儿,或许觉得无趣,又把目光移到曲言身上,看着他身上的婚服,僵硬地扯出一个笑,问:“你结婚啦?”
曲言没有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重婚罪是犯法的吧。”林怀道指着伦斯格特,“我记得你是警卫队长对吧,你去逮捕他们呀!”
伦斯格特惊异地看着林怀道,举着枪不做言语。
倒是安妄昀直接,他是曲言的好朋友,更是斐榭祈的好战友,两个重要人的婚礼被毁,脾气顿时就上来了,虽然不能指着林怀道鼻子骂,但声音极其洪亮:“妈的,什么**玩意儿,曲言头婚,你眼睛不好实在不行就去捐了吧,天天搁那儿瞎想,瞧你那阴恻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坟地里面爬出来的鬼呢,哪天走路上要是碰见个80岁老太太非得跟人家吓的归西不可!”
被人骂了一通,林怀道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阴沈。
他脸色本就不好,现在更加的阴霾,精神颓废,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走在大街上还真能吓死一个人。
林怀道最终选择无视安妄昀,他继续看着曲言,笑着问:“言言,你喜不喜欢看烟花?”
烟花?曲言心中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