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开始
婉筠见怀王还是站着不动,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弥补似的说:“王爷,民女的确走有要事走不开,要不让杏儿送送您?”
怀王眉头微聚,冷言冷语道:“谁说我要走,至今日起,本王就住在知县府。”
“爷!”福瑞喊出声来,可擡头望见自家王爷的脸色立时低了声音道:“爷,万万不可。”
怀王住在朝廷的驿站中,虽小点儿,但提前的布置也十分精致。关键在於,安全有保障,本就有兵把守,再加上暗卫提前已把地形摸熟。住在知县府中则不然,福瑞是真的担心。
“对,对,王爷万不可。”婉筠主要是担心,怀王这一住在府中,梅氏的心思活络起来,就不再关注铺子,那她的布局岂不白费。
可她越是这样,怀王就越想住下。“不必再说,就这样定了。”说完,就要进北院,他倒要看看那小子来做甚。
婉筠立马拦住:“若真想在府中住,该和表婶通报,也好安排妥当,方能让王爷舒心。”
此刻她已经很是不耐,心中想着:不知道这位爷想做甚,影响到我的计策又会徒增多少麻烦。脸上也显露出几分。
这样的小表情怎会逃过怀王的双眼,看着婉筠的眼神好似刀片般。可这小姑娘就是浑然不知的样子,更让他气极,又不能发作,只好拂袖而去。
“小姐,您是不是得罪王爷了?”杏儿小声提醒道。
“他该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先进去看看祁子聪有何事。”杏儿都已瞧出,她如何会不知。但眼下只能按缓急之分来处理问题。想来给出五万两银子也就好了。
对啊,不就是为了给您老的白银,我才这样着急的吗?这个王爷怎么回事,还来添乱,婉筠腹诽。
进屋时,就见崔妈妈神色不佳,祁子聪应是已和她讲了始末。她是沈稳之人,这就说明事情不太好处理了。
婉筠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并不着急问。
崔妈妈忍不住说:“小姐,这件事······”
“妈妈。先不着急。”婉筠接过杏儿递过的茶水泯了一口。
祁子聪这时也有些奇怪,难道她不心急么?
就是要先晾着你,婉筠看着这个人的疑虑样子很满意。
既然是她的掌柜,有任何重大事宜就该先向她禀报。更何况自己就在门外,不待自己进来就讲出事件,可见不重视。
不管崔妈妈和她多亲近也不能率先告知,东家只能有一个,婉筠须得树立威信,特别是对祁子聪这样自负有能力的人。
直到祁子聪已经放缓紧绷的脸,婉筠才道:“何事?”
“回小姐话,您刚走小的就去找了梅才良,他虽说很动心,却还是不愿行动。连客商的面都不愿见。好像是因为他姑姑梅夫人让近段时间收敛一些。”祁子聪躬身回道。
“那是他还不够着急。”梅才良是何样人,婉筠最清楚,只要真遇上事,姐姐算得什么?
“小姐的意思是?”
“去找他欠赌债的人,告诉他们梅才良最近发了笔横财,就是不愿还钱。那些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婉筠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祁子聪也想到了这个办法。过来询问不过是想试试这位小姐,到底能不能让自己大展手脚经商。现在看来,足够冷静,也着实聪明。此时他对婉筠又多了几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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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怀王要住下来,可把梅氏忙坏了。又是让出主屋,让人置办各种吃的用的。又要让吴雯茵亲自做些小食给王爷点评。
谁知怀王把自己带的厨子亲了来,连食材都不用知县府的。吴雯茵连他的衣角也没见着。更是不住主屋,只要在客房。梅氏的一切献殷勤都落了空。
杏儿回来和婉筠说这些打听道的事时,眼睛都笑弯了。崔妈妈也在一旁道:
“王爷这样的身份的人,如何会用他人做入口之物,睡她那样人的卧榻。”言语中多是不屑。
想来也是,婉筠想想梅氏这马屁没拍响,就高兴。就是不知怀王这一住下,梅氏会不会就舍了财帮梅才良,若是那样,事情就都不太好办了。
下午又让人拿了那件外衫去当铺换银子,交与祁子聪后,婉筠安慰自己人事已尽,听天命吧。只安下心来等消息。
说话就到了晚间,院儿里的蛐蛐的鸣叫声,让这夜晚显得宁静美好。已是初夏,空气中多了一两分热气。
婉筠吃完晚食,开了窗户,正和杏儿崔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