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猛的撞进一堵炙热的胸膛。
景洛勉强站起身,只剩下里衣的身子微微发着颤,他奋力推开沈延之,“你清醒点!”
可沈延之眸底猩红,脑子愈发混沌之间,只残存着一个念头。
他不能放开景洛,否则只怕二人便只余陌路。
“我说过,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人!”
他将景洛搂住,唇瓣触碰之际,一阵酥麻感陡然升起,但紧接着,便被人狠狠咬下。
嫣红的唇上有丝丝红痕,但在水汽中却为他增添了一丝魅惑之感,沈延之拇指轻轻拭过溢出的血丝,笑容里都带着不容抗拒的邪气,“听话...”
随即,他不顾景洛的抗拒,转身将人按在浴池边缘。
水珠顺着发丝滴落至景洛光滑的背脊,随之没入水中。
“疯了,你当真是疯了!”
景洛也没想到沈延之这回是来真的,先前只要自己不愿意,他都十分克制,怎得今日忽然便如同变了个人一般?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
思及此,他双腿在水底胡乱蹬着,但很快被人强制分开。
感受到不对劲,他眼底这会儿也显现恐惧,“沈延之,别!”
可他话未说完,异样的感觉遍布全身,未说出口的话也尽数化作了一声闷哼。
“往后,不许再和旁人亲近。”
沈延之俯下身子贴近景洛背脊,温热的触感使得眼前的一切在雾气中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他一手掐住景洛脖颈,迫使他仰起头,在他耳畔低语。
“你....无耻.....下流!”
景洛破碎的话语断断续续,原本澄澈的眸子也逐渐被绯色代替,逐渐沉沦。
秋夜的风很凉,呼啸而过的瞬间打在窗棂上都带着细碎的噼啪声,掩盖了宅子内所有的旖旎。
京城一家不大的医馆内。
躺在床上的清风彻夜未眠,实在是身上一阵阵如火烧般的痛楚使得他不得不强撑着睁开眼睛。
天刚蒙蒙亮,医馆的药童因为清风的伤势被叮嘱了必须要彻夜在旁守着,直到这会儿,清风身上的高热也不曾褪去,看的药童摇摇头叹息着走了出去。
“师傅,高热一直未退,且那公子身上的伤有些已经开始化脓,恐怕是不行了。”
闻言刚起床的老大夫顿时连外衫也顾不得系上,便急匆匆跑了过去。
“唉!”
在看过后,老大夫也是叹息一声。
他看着清风浑身没一处好肉,虽然早有准备,这会儿也不禁为他惋惜。
好好的公子怎得就被人折磨成这般模样了?
“公子家住何方?你这伤情恶化,恐怕还是得让家人来将你接回去调养才是。”
老大夫的话说罢,只见清风的眼珠微微动了动,他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缓缓道“家?我也不知道....”
他轻轻拧起眉头,但只是这般动作,便牵动到面颊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吸气,但却是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哎呀,脸上的伤口又流血了!!!”
药童就站在一旁,见状忙去用帕子将清风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后重新替他上了药。
“师傅,要不徒儿去找找,昨儿将人送来的时候,我瞧着还有官差在,说不准能知道这人家住何方?”
小药童的话使得老大夫微微颔首,随即便淡淡道“你且去府衙跟前等着,这个点儿怕是还未到上值的时辰,若是能寻到昨日送他来的那人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告知官差一声,就说这人怕是时日无多,让他们赶紧将人弄回去!”
“唉!”
小药童应了声便快速跑开。
床上的清风此刻已经开始说胡话,眼皮半开半合着,显然是高热致使他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
王锐因为少爷不在府里,且沈大人说了今日他会亲自送少爷去府衙,是以今儿他难得偷懒的在府里多睡了会儿。
只是现下时辰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他便被人给叫了起来。
“锐哥,外头来了个官差,说是来府里找少爷,我去少爷院儿里但小平子说少爷昨夜压根就没回来啊?这是怎么回事,您倒是帮忙问问可好?那差爷还在门房处候着呢,似乎是有急事!”
闻言王锐的瞌睡顿时烟消云散,他火速穿戴整齐从屋里出来,“走,去看看何事!”
这会儿他也有些心里直打鼓,幸好国公爷不在府里,否则少爷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