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亲(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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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别去。”
天色将晓,阿恨陪吴庸坐在家门口喝酒,期间阿恨向他解释了很多发生在这些日子里的事情。
包括从李骸将白猫带回去以后,老仙家便和朱雀族的玄隐商量谋划起整件事情。
命令公子小白给吴庸下毒酒,放他们回白家,打探白侠衍的态度。
只是预料之外的,是李骸居然替吴庸喝下那两杯毒酒,从那会儿开始,整个计划就开始慢慢走向崩裂。
何如命令阿恨潜伏在周翎身边,虽然这小子一直不肯交代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能让周翎乖乖听话,不过吴庸多少还是能够察觉,发生在阿恨身上的事情,一定也绝非那么简单的。
“阿恨,如果你心爱的人明日成亲,你会怎么做。”吴庸觉得这不是态度上的问题,这是一定要去的问题。
哪怕最后的结果摆在那儿,很有可能,应该极大的可能,李骸压根就不会搭理他。
“我没有心爱的人,再说了,你去或不去的结果,不是明显么?”阿恨十分冷静,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向脑袋瓜子转的那么溜的吴庸,会在这件事情上犯糊涂。
“我知道结果,我也大致知道他的态度,可是我就要去。”
“吴庸,你。”
“这就是我的态度,哪怕结局早已注定。”
手中的酒杯已空,吴庸双肘抱膝,忽然觉得晨风是真凉。
“其实你大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心中所爱去成亲了,你会怎么做。”吴庸不指望谁都能理解他,就比如何如,是怎么也想不通吴庸心里到底怎么搞的。
“那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阿恨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
“阿恨。”
“吴庸我觉得至少应该,在地界,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性格又或者是经历,所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会那样思考问题。而换作我的角度,如果他,抛下我不问不顾,那还有什么值得去留恋的呢。”
阿恨也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目光看向东边那抹绚烂的朝霞。
“在这点上,你跟你父亲很像。当初也是所有人劝他不要将你送去天宫当质子,结果他选择一意孤行。如今也是所有人劝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却独自带着鸿铭刀只身去了天宫。”
“你这话什么意思?”吴庸有点不明白。
“你父亲临出发前,何如就已经给他算了一卦,其实什么天地玄黄我不大懂,但我知道,那一卦是极凶,可你的父亲,毫不畏惧。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将王之气吧。虽然我还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可是至少,不是站在你的对立面的。”
吴庸侧过头去看身旁的这只猴子,尖嘴猴腮,还比往日里消瘦许多。
“阿恨啊,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有种,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阿恨笑。
“那你跟老道士,一直在瞒着我?”
“也不算瞒吧,当时你的封印解不开,告诉真相也无济於事。所以,何如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龙虎相遇,天地,便会开始变幻。”
吴庸伸脚伸胳膊伸了个大懒腰,表示对他们这种隐瞒加欺骗的行为,很无语。
“最后一个问题。”
“嗯,你说吧。”
阿恨也转过头,笑着看向吴庸。
“你同魔界的蛇族,究竟是什么关系?”
阿恨沈吟了会,最终回答了吴庸:“就像是,你跟白家的关系。”
魔界,未央宫。
一支红烛摇曳的微光,宫殿正中央那面墙上挂着一个红字,在两道冥火的照耀下,显得幽邃且迷幻。
老蛇王正蹲在桌前笑嘻嘻地数着今日收上来的贺礼和红包。
徽州的松烟墨,价值连城那是可遇不可求;檎疆的玛瑙,七种颜色的应有尽有,晚上还发光的哟;芜州的青花瓷,就这么一个蓝瓶子,价值可以抵半个未央宫能够;陵州的雨花石,精致,小巧,又不失文雅,拿来把玩最适合不过了;蜀州的鎏金漆盒,精美绝伦的工艺品;还有些历代着名的字画丹青,各地的佳肴美食,数不胜数。
“美滴很,美滴很。”老蛇王一把揽过这些家当,巴不得今晚上就躺在里头睡觉算了。
不过他还是提了提裤腰带,大摇大摆地准备走出去迎客。适逢他老蛇王的宝贝闺女出嫁,就这么一个姑娘,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