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鬓斑白(我)
///
(剧情已稍作修改)
天宫。
玄德简单收拾了这间屋子,将门给轻轻掩上。
台阶下的那棵枯树还是那般无精打采,可越是不起眼的东西,越是承载着重要的意义。
“玄德,连你也要走了。”回眸,老仙家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他的身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天下三分的局面即将形成,我留在这天宫还有什么用处。”还不麻溜地投靠李骸那儿不然窝这儿等死呢?
“有件事,朕很想问你。”他没有作出挽留的姿态,更没有强迫的态度,他只是站在那儿,负手,看着玄德老人。
“仙家不妨直说。”眼下似乎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你曾与朕约定,绝不踏出天宫半步。可朕寿宴那日,倒是听说你去了一趟地界。”
约莫是玄隐那只老鸟透露给老仙家的。
玄德那只粗糙的手掌不住地摩挲在拐杖,没去应声。
三玄堂的分裂是内部矛盾导致,在老仙家当年的插手之下,原本是想完完全全变成他自己的部下,可玄寂不愿意,出走天界,后来三百年里音讯全无,玄德本也打算另寻安身之处,却被老仙家给强留了下来。
老仙家做事喜欢交易,想要在他那儿得到什么,肯定要有与其匹配的资格。
同样的,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开出的条件绝对丰厚,甚至好处连连。
当年,玄德便是用这样一种交易方式,和老仙家做了约定。
毕竟三玄堂占卜先机的能力不是说着玩的。
老仙家需要,极度地需要这种优势。
“倒不是担心你想离开,毕竟你们都没有想留在朕身边的这个心。”他站在了那棵枯树底下,又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这树儿,叫无果树吧。”他问。
玄德还是没吭声。
“从来不开花不长叶子,除了在临死前,据说会开出血一样的花骨朵儿,可盛放完,也就死了。”
玄德老人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这株也给李骸扛到魔界去。
“朕放你走,没关系,朕不差你一个。所以你去他那儿,一定要记得替朕带句话。”
老仙家的手紧紧握在了枯树的树干上,直到“啪嗒”一声将其给掰断。
“李乞骸。和朕对着干的后果,是永远别再想见到你姐姐李锦蓉。”
死,都得死。
一个都别想活下去。
枯树枝断作两段跌落进泥土,上头那只因愤怒而颤抖的手,青筋毕露。
“你说老仙家身边的剑客?当年一剑下去差点没把我后爪子砍断的那个剑客?”
说到这儿,吴庸情不自禁地看向了自己的后肢,层层白毛掩盖下,似乎还能找到当年的疤痕。
“还记得他的样貌吗?”何如问。
吴庸摇头,继续嚷道:“不过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
一会来吴庸纠缠着何如教他武功,虽说以往何如一时兴起也揪着吴庸练几招,可那终归是些小伎俩。
“我这不在魔界被那条蛇给震伤了么,短时间内肯定恢覆不过来,你跟着李骸那些日子,就没叫他教你几招?人家那武功,那气势,那根骨,那身手,那。”
吴庸擡起脑袋看着何如,终於,老家夥闭嘴了。
“你怎么这么喜欢变成猫咪啊。”姐姐白倾走过来,一把将瘫在毛毯上的吴庸抱在了怀里,坐在小板凳上,摸摸他的脑袋,爪子,背后的毛,总之各种爱抚。
舒服得吴庸直哼哼,这才是他变回猫身的主要原因。
只要是路过的小姑娘,都要来摸他一把,当然怪里怪气的男的是不准碰的。
他们当中谁敢靠近他上去就是一爪子。
“哎白倾,有空你也教教你弟弟你们白家的功夫,瞧那小子胖那样儿,不知道还以为是只硕鼠呢。”
肥猪,硕鼠,狗熊,反正一切可以用来形容吴庸体态的,甭管着不着边际,何如总能变着法儿的说出来。
吴庸在姐姐腿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硕鼠,你见过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硕鼠?”
不过说的硕鼠,吴庸觉得自己这肚子好像有点瘪下去了。
“猫儿,方才跟你提的那剑客的事了,你真的的一点印象都没了?”
早饭刚吃完,午饭好像远了点,吴庸眯眼正考虑着如何填饱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