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终於等到你说爱我,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才要说一切是真的吗?伟你说爱我,是真的吗?如果此刻我张开眼睛,我会发现自己在伟的怀中吗?
那么张开眼,亲自确定吧,能够有如此真实的感觉,大概…
张开眼,四处一片的昏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然而,我却感觉到,有一双手,正环在我的肩上,我的脸,也被埋在柔软的布料里,扑鼻而来的,是肥皂与汗水混合而成丶却比酒还要醉人的气味。
我有点昏沈,下意识退开,却反被眼前人更用力的抱紧。「伟?」
「wendy,护士长找你。」wendy?护士?到底是什么回事?
这时,一道柔和的光芒从头顶透下,伟的声音也响起了。「calvin,你醒了?」擡起头,不料竟撞进了那深邃专注的视线。我不禁满脸通红,重新低着头,对着伟的胸口嚅嚅的道:
「嗯…早早安啊…」天,好尴尬,这种醒来方式很像情侣。
真的很像情侣啊,试问若非情侣,又怎会相拥入睡,然后又相拥醒来?伟,我们只是朋友啊,我们这样子真正没问题吗?还是说,你没所谓?
接着又是一室寂静,我维持着低头卷缩在怀里的姿态,感觉到伟继续盯着我的发梢,若有若无地梳理着我那微长的头发。这这气氛是什么回事?难道难道伟对我也有一点喜欢吗?否则,他怎会做出这种亲腻的行为?
我应该推开伟,告诉他,我们不是情侣,所以不应做这种惹人误会的举止,我们应该保持距离…我应该再多的应该,也不及心中一句不想放手。
或者刚才的梦是暗示伟有喜欢我的可能性?要问吗?
「伟…」
「嘘!」
闻言,我连忙把想说的话吞回肚中,只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喀跶喀跶,逐渐接近房门的脚步声。糟了,是护士吗?如果护士走进来发现我和伟以这种姿态躺在床上,她会怎样想?我不禁停下呼吸,紧张地对望,直至听到脚步声再次远离后,我们才松一口气,相视而笑。
「我觉得我们像回到小时候般,干了坏事要躲开父母。」我们吗?伟,我很高兴听到这句我们,可是,不一样啊。
「因为你小时候很顽皮,所以才要与父母玩躲猫猫吧?」
「什么啊!我可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啊!除了有时会偷吃糖,有时会丢毛毛虫到讨厌的亲戚身上外,我都不会做坏事的。」听罢,我不禁翻白眼,好一句不会做坏事,若这不算是坏事,什么才是?「什么,你不信我吗?」说着,伟还要瞪着双眼装可爱。
好好白痴的样子!尤其以伟的俊脸,却做出这样的表情却是滑稽。我努力地忍笑,却在伟眨眼撅嘴时忍不住狂笑起来。
「说起来,你小时候是怎样?」这时,伟问了一句禁忌似的话。
明明我已经努力去遗忘那段记忆了…可是伟这一提醒,又让我想起不愿再次触及的过去。「也没什么好说,不过是单亲家庭罢了。」低垂眼帘,轻轻地推开伟,爬下床,不愿再面对这难堪的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维持日间到医院照顾伟,晚上回去上班,过得很辛苦,可是当我见到伟依赖自己时,却有莫名满足感,甚至希望伟的脚可以一直不覆原,这样的话,我便可以一直留在伟的身边。
所谓的爱情真的很自私呢…父亲,我开始有点明白了。
对伟这种好动的人来说,断脚比要了他的命还痛苦,然而,当我从护士手上接过覆康疗法及营养餐单时,我依然乐而不疲地照顾伟,更在护士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时窃喜。
这情况在伟终於可回家后更为严重。伟回家时,脚上依然包着石膏,行动不便,也不得沾水,我要帮他更衣洗澡丶扶着他在窄狭的家中走来走去丶为了方便照顾而一起睡,这对我的体力及精神来说,是比之前沈重得多的负担。
然而,我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尤其当我为伟穿衣丶晚上一起睡觉时,更有种我们已如伴侣般亲密贴近,伟只有我丶我也只有他,我们是一对的错觉,我希望这种日子可维持下去,永不要改变。
这样的自己真的很可悲,也很对不起伟和沈凛…可是,也很快乐。
只可惜快乐的日子很快便过去了,半个月后,伟终於可摆脱他眼中可恨的拐杖,而我,亦不得不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已经再不可以帮伟洗澡丶不可以为他更衣,更没有借口再一起睡了。我不禁有点黯然。
我们始终不是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