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7-9 10:41:27 字数:2416
“闹了这么久,原是我这张脸惹的祸。”欧阳明月禁不住摇头苦笑,可见母亲的脸在她心上是如何的深刻,比刻骨铭心还甚。
“对,当年这张脸的女人夺了我男人的心,如今你却夺了我女儿男人的心,我怎么能不恨呢?”伍冬雅脖子青筋爆起,黑眼珠盯着欧阳明月的脸几乎要蹦溜出来,近乎低吼地说着。她死也不愿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相像的人,更不愿接受自己与女儿同时输在这张脸皮上。
“我看你需要看医生,看心理医生,你这近乎偏执的思想行为与精神病有些接近。”欧阳明月煞有其事地看着她狰狞扭曲的美脸认真百倍地提醒。她觉得她比自己过往寡母带孩子还可怜辛苦百倍,她除了无时无刻不活在满腹怨恨外,还活在自己为自己制造的假想敌的威胁中。
“哼!我不用看医生,只要你消失在我面前,我就会不治而愈。”伍冬雅冷若冰霜又阴狠地道。意思是只要欧阳明月同当年欧阳晶莹一样,永远消失在她面前,她的疯病就会瞬间痊愈,不用苦口良药。看着她这张脸,前尘往事就会历历在目,折磨得她死去活来。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再说我人消失了,深烙在你脑海里的记忆就会跟着抹去吗?我看不会,相信夜深人静时,我的脸还会时隐时现地在你眼前徘徊。就像那位欧阳小姐一样,都经历三十年时间的洗礼,岁月的变迁,不还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安住在你心里吗?”欧阳明月神态自若地细细分析给她听,十分不赞同她这种想法与做法,认为是在自欺欺人。爱与恨都一样,太过刻骨铭心,就会难以甚至无法忘怀,如唐敬德对母亲的爱住在他心里三十多年,而伍冬雅则对母亲的恨同样地也在她心里住了三十年,都不曾变更。
“是啊!她的样子还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可是她再也不能与唐敬德卿卿我我,长相厮守,只要想到这个,我心就高兴,那种大快人心的感觉简直是无法形容。哈哈哈……”伍冬雅一会儿大悲一会儿大喜地狂笑,像精神病院里的病患,疯癫得可怕,与执掌数亿集团的强人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这种异样的行为,是经历过异常的事导致的。
“你就不怕报应吗?”欧阳明月心突然隐隐作痛,但面上依旧保持不痛不恨的神色。唐敬德与母亲真的不幸,遇到这样一个性格自私偏执又冷漠无情,近乎病态的疯子。
“报应?哈哈哈!我等了它三十年,它都不来,还让我活得风光无限。相信这个说法的人都是傻子,都是软弱无能的败类,自己没本事没能力就净说这话来自欺,来进行自我安慰。”伍冬雅又忍不住狂笑,眼角纹路突显,老态尽现,认为那是弱者不甘示弱找来的借口。
“伍董事长,今日与你一淡,真让我受益匪浅,还对你刮目相看,我不会再怪你事事往我头上乱扣,不会再怪你把我当出气筒,来撒气了。因为全是您性格使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无可奈何的事。”欧阳明月十分理解地失声笑笑,完全一副慈眉善目,和蔼友善的样子,让人以为她是真的做到心口如一,再不介怀,完全释然。
“哼!我不吃这一套,提醒你一句,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等我找到证据,就有你好看!”伍冬雅对欧阳明月展现的善意,视若粪土,欺身上前,瞪圆美瞳,恶狠狠地警告。然后踩着黑色高跟鞋,大步流星,昂首挺胸地风火离去。
“伍董事长,您买单了没?”欧阳明月眼见她就走出茶餐厅拱形的金色雕花门,故意扯着嗓门儿问。当然是得不到她回答的,反倒惹来远处几桌正在品尝点心客人的频频侧目,说也奇怪,在她们桌子附近好几张桌子都是空的,客人全挤到远远的那边去了,可能是怕他们讲和不成,动手伤及己身,才刻意避而远之的。
上到房间,欧阳英豪正在坐卧不安地等待,即便四周全布满自己的保镖人员,但他还是管不住内心,担忧起来。直至见到欧阳明月面色平静毫发无损地回来,他才长长地吐了口气。
欧阳明月把伍冬雅说话内容大略与他说了一遍。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得出来她是真不想让我好过。”欧阳明月窝进沙发里,愁爬满脸地沈沈叹气。她不是惧怕她,而是担心伍冬雅耍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她身边的人,防不胜防,累及无辜。
“那怎么办?”欧阳英豪看着她愁怀满脸,自己也跟着皱眉忧虑起来。在伍氏兄妹里,伍岳荣逞凶斗狠强,但缺谋略,不善玩弄手段;而伍冬雅,俱备了智者的谋略,女人的谨慎,男人的凶残,可谓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