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阚芒一,梵西怅然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陈淮西还在厨房里,说是要给她切水果,只等五分钟,可是到现在都没出来。
等她进去,水果是洗好了,他却倚靠在流理台边上看着她进门,又鬼鬼祟祟把门关上。“你真切了?不会给我的水果里下药了吧?”梵西靠近他揶揄,陈淮西的视线跟着她转,脑袋却没有扭动一点弧度。“欸……怎么不理我啊?”梵西推推他,陈淮西索性背过身,没好气地拿着叉子给每块切得大小均匀的水果一叉子。梵西的眼皮子跳了跳。接着又绕到他的身前,戳了戳他的脸。“诶呀呀,也不知道是谁,说五分钟说得信誓旦旦,气势汹汹,其实根本没有胆量出去!”陈淮西终于有所动作了。他趁梵西还在挖苦,长臂一揽,将她卷入怀里,同她接了个细密的吻。“你不老实。”“哪有不老实!明明今天都没有把手塞进你的衣服里面好不好!”今天她最老实了!陈淮西鼻子直挺,随着嘴唇流连时,鼻尖似有若无地蹭到了她的衣领边上,他低声说:“小西身上有他的味道。”梵西稍微震惊了一会儿,差点也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就抱了一下!你鼻子好灵啊!是不是和我待在一起久了,所以你的鼻子也变得很灵敏啦?”“别扯开话题。”“就真的只抱了一下,他说他就离开这里了,可能以后都见不上面了,所以我才抱的,而且就一下下。”梵西给他比了一个眯眯的手势。见陈淮西有些松动,她这才把他的手拖出来,食指上有个不明显的小口子,甚至没有流血,她没犹豫,放进了嘴里,含糊地说:“明明大西才过分,笨手笨脚,不让人省心。”“我……”“还善妒。”说着,又笑起来。“有事的时候藏着,没事的时候反而装起来了。”梵西一想到他刚才在那么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烫伤就想笑。“小西看出来了?”“对啊,我又不是傻瓜,你平时有什么事都瞒着人,今天那么反常。”大喇喇地摆着烫红的左手,就差把手贴到她脸上让她呼呼了。“那你还……”“你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那就满足你咯,怎么样,感觉很不错吧。”“而且啊,你从来都没有在我面前那么可怜,我心软啊。”梵西这回是被陈淮西端上大理石台面的。“我锁门了。”梵西暗示他。陈淮西眼皮子一跳,脸一红,“胡说什么。”“你也很想的吧?我都看见了……刚刚亲亲的时候就这么不对劲了。”梵西低着头,目光长远。陈淮西一手扶她,一手给她垫着屁股,倒方便了梵西作乱。“大西,不要委屈了小西嘛……”梵西故作可怜,但是说出的话总让陈淮西觉得不太正经。小西,哪个小西?面对梵西的“威逼利诱”,有骨气的陈淮西当然屈服了。梵西抱着他,还不忘记他刚才给她切的水果就摆在身边。好笑的是,刚刚她还在说陈淮西手抖切什么水果,结果现在她的手比他可抖多了,手抖得拿不稳叉着蜜瓜的叉子,到嘴的蜜瓜全是他喂的。“今天的蜜瓜甜,水分也足。”陈淮西不遗余力地推销他的蜜瓜。“嗯,就是太大块了,塞进嘴里都费劲,你下次弄小点儿。”“小乖,这个时候可别怪蜜瓜切得大,只要小西喜欢,再大也愿意吃的对不对?”梵西想反驳,又被他喂了一块大的。梵西迷迷糊糊地扭扭捏捏,“唔,下次再也不在厨房吃蜜瓜了。”“怎么?”梵西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喂得急死了,我说不吃了你还喂。”陈淮西现在好脾气得很,任她打。没一会儿,梵西过了那股累的劲儿,又凑到他身边说:“你再切一盘蜜瓜,我们回房间去吃好不好?”他们就这么胡闹了一天,等第二天陈淮西又去上班了,梵西看着他扎领带,趴在床边说:“说起来你还挺辛苦的诶,在这里要上班,到了另一边还要上班。”“好辛苦哦——”陈淮西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亲了她的脸颊。“不辛苦,命苦。”看着他离开,梵西也坐起来,没一会就听说底下有人来找她。会是谁呢?好难猜啊。“梵北燃。” 梵北燃站着,看见她,弯了弯唇,什么都没提,只是说:“我能和你一起出去走走吗?”看见她脑袋上冒出的几根呆毛,就知道她是刚睡醒,怕她还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