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概率论的分析虽说有些牵强,但事情的发生发展总是有迹可循的,历史上也有几次仪器测量不出的灾情被当地人员用现象分析的方法给预测了出来,也算是主观经验的一种运用,甚至是五行的推理。
事情一旦决定下来,四子便命人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如今已经是初春,很多农民都开始了劳作,所以劝说农民工拖家带口一起去岛上作业的事情并不是十分顺利,一半的居民看到雇主出价很高并且有正规的合同就签了字收拾东西走人,但是还有一半的居民十分心疼土地,坚决不同意放弃春耕,无论给的钱再多也说动不了。
若是有相关的灾情分析材料上报到中央,武爷爷和武爸爸也许会利用职权加重话语权让当地居民搬迁,但是遗憾的是,这次的灾难预测只有圆圆一个人做了,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材料。武爷爷是最相信圆圆的一个,但他也知道不可能打出孙媳妇的名号,哦,告诉中央几个大佬,我孙媳妇预测有灾难,大家快躲起来吧。
别说别人信不信,要是不准,那他以后的话语权就要减少,这其实武爷爷并不十分看重,他九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如今除了逗曾孙女就没别的喜好了。但要是真准了呢?圆圆一定会被有关部门盯劳,毕竟她的这种能力对於国家太重要也太妖孽了。另外一个需要担心的就是,事情要是真的被圆圆猜中了,若是中央执行了相应了措施还好,人员转移没有太多死伤;若是没执行措施呢?死了那么多人,这份责任由谁承担?
总之是个让人挠头的烂事,四子让人用尽了各种手段,到了四月份,n市农村离开的人数达到八成,剩下的两成就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了了。
按说事情到了如此地步,圆圆该安心了,能做的她都做了,甚至是滥用职权做过头了。她至少可以安心了吧。可事实相反,圆圆渀佛患了焦虑症,每天焦灼不已,彻底没办法喂养年年了,年年哭嚎了几天之后认清了现实,不得不喝奶粉,但年年记仇,从此之后只让爸爸抱她,再也不允许妈妈抱她。
圆圆因为焦虑和年年的排斥偷偷哭了好几次,甚至将自己锁在厕所里嚎啕大哭,但是哭完之后依然觉得有把火就在心头烧着,她快要窒息了。
四子不是没法察觉圆圆的异样,他觉得圆圆是患了产后抑郁,每日让微子换着法给她做鱼汤,据说多吃鱼可以让产妇的心情变好。四子不在意圆圆的冷脸,不在意圆圆不理睬她,他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着圆圆。但是圆圆连给女儿喂奶都不喂了,这是四子无法接受的。
这天四子在婴儿房里将年年哄睡之后,上了楼打算跟圆圆好好谈一谈。进了卧室没发现圆圆的身影,只当她在卫生间,於是四子坐在懒人沙发上等着。
等了好长时间也没见圆圆从卫生间出来,四子不禁着急起来,他唤道:“圆圆,你是不是在洗澡?”
没有人回答他,四子懵了,圆圆一定在楼上,刚刚在婴儿房的时候他没有关门,若是圆圆下楼了他一定会听到声响。难道她在卫生间摔倒了?四子用力撞着卫生间的门,几下就撞开,出现在四子眼前的一幕几乎吓懵了他。只见圆圆坐在按摩浴缸里,将头深深地埋在水中,短短的发丝如同水草一般向上浮起。四子两步迈了过去将圆圆提出水面,圆圆狠狠地咳嗽起来。
“圆圆!你怎么了!?”
四子轻轻地拍着圆圆的后背为她顺气,但是他自己微微的颤抖着,说出来的话带着深深的恐惧。他以为圆圆要自杀。
圆圆的眼圈红肿着,眼眶里都是血丝,眼泪溢出来如同流水一般往下淌,她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四子,“我难受!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哭了,然后打算用冷水冰一冰眼睛。”
四子这才发现圆圆刚刚竟然是坐在冷水里,此刻浑身还在发抖。四子赶忙脱光她的衣服,用浴巾包裹起来,抱着她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自己脱光也躺倒被子里,用体温去温暖妻子。
“圆圆,为什么难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不要偷偷躲起来哭。”
圆圆的眼泪依然静静地流淌着,她哽咽着说:“四子,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觉得太可怕了,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也许我会突然消失,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相信我,我不是疯了,就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阻止不了。”
四子给圆圆擦着眼泪,可是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受不了圆圆这般模样,只好将她狠狠地按在胸前。四子灵光一闪想到一件事,“圆圆,是不是你说要地震的事儿?你就是因为救不了所有的人就哭吗?别担心,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