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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太子殿下千岁!”
“唯妃娘娘安康,容妃娘娘安康,德妃娘娘安康!”所有人都匆匆起身,慌忙叩拜。
秋揽也跟着起身,退后一步,就在位置上装模作样地跪了下去,却是偷偷朝着水云园口瞧去,竟不知何时,那里已经站了一大片人,为首的男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明黄龙袍,束着金色丝攒花结长穗宫绛,脚踩黄缎金底小朝靴。面容冷硬,鬓若刀裁。
这人正是当今帝皇——君向天。
在君向天的左侧,正是一袭华袍的皇后牧蝶心,而牧蝶心身侧,君无锦微微垂头,正一脸乖巧地轻轻搀扶着她。在君向天和牧蝶心身后,则是容妃华容和德妃常柔,两人穿着大气婉约,皆是眉目清婉柔和,此刻正亲昵地站在一起。
这里头,最让人瞩目的,其实倒不是皇帝君向天和皇后牧蝶心了。
而是……
秋揽轻轻一扫,将馀光落在了君向天身旁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着白裙长衬的女人,黑发未捆,随意倾泻而下,面带白纱,让人瞧不清她的容颜,可露出来的一双眼,却淡漠悠然,仿佛什么也没有,仿佛又容纳万物。虽不见其颜,可她已给人倾城无双的错觉。
这便是唯妃。入宫十二年间,一直使这后宫粉黛无颜色,集帝王之宠於一身的唯妃。
君向天的眸子冷冽一扫,低沈着声音呵道:“方才的话,究竟是谁说的?竟然敢辱我临天大臣!当真是就地问斩,也不为过!”
君向天的怒气毫不收敛,听得下方众人一阵哆嗦,几个大臣已经擡了头,就要说话,而秋揽,也是一阵郁闷,就要不打自招。
却,就在此时,璃辞缓缓擡手,竟然就着面前的方桌就撑住了脑袋,然后轻轻地笑了开来。
明明是随意丶慵懒的动作,却偏偏在这人身上体现出无法抗拒的优雅:“呵呵呵……有趣!有趣!”犹在此刻,他的突兀,才被放大了落入秋揽眼里。这个人……面对君向天驾临,竟然没有行臣子之礼?
更让秋揽不明白的是,君向天似乎毫不在意,不仅如此,脸上的怒意还收敛了一些,虽然未笑,可是声音却是放柔和了的:“那爱卿,你便给朕说说,究竟是什么,这么有趣?”
貌似还兴致盎然了,君向天说着,自然而然地牵起身旁唯妃的手,然后无视周遭的人,踏步便朝着最中央的席位而去。
见着几位妃子走来,中央几个空出,几位丫鬟这才匆匆搬来席位,在临天宫中,这上头的位置摆放丶什么时候摆放都极有讲究,除帝王丶皇后丶太后丶太子之位必不可少之外,后宫嫔妃的位置都是在来人时才摆放的,他们的位置,摆放在太后位置身侧微微偏后的方位。
唯妃丶容妃丶德妃,应该增添三张。
然君向天却是一摆手:“阿琉的位置放在朕的旁边就可以了,不要和朕隔得太远。”
同帝皇平起平坐的,只能是皇后。然,君向天却把唯妃的位置设在了自己身旁。
君向天这话一出,一些臣子已然是蠢蠢欲动,但是互望一眼,只能低下头去。而牧蝶心,一双眸子里则露出了怨恨的光芒。
……三千宠爱於一身,果然不是做假。
对这位唯妃,秋揽脑海里只有一些只字片语的描述罢了,却未真的见过,不过今日一瞧,这宠爱的程度,实在让人咋舌。看场内人的反应,君向天如此的举动,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璃辞这才缓缓起身,朝着君向天不疼不痒的行了一个臣子礼,然后又翩然落座,轻笑道:“陛下,璃辞不过是觉得,太子侧妃的想象力果真天马行空,让人觉得好玩,如此罢了……呵呵,原来,本将这副身板,也有做女娇娥的潜质呐?”很显然,喜欢男人的话,璃辞还是自动无视了的……
真想不到,璃辞竟然还会开玩笑,秋揽暗地里撇了撇嘴,却是立刻弯下身子,急促道:“陛下!方才静娴失礼,请陛下饶恕!静娴不该……畏惧璃辞将军的威名,从了他的心源,道了他的胡话……以至於……惹祸上身了……”
把直的说成弯的,秋揽实在是拿手,这样说着,自个儿心里头竟然都有了几分憋屈,貌似方才真的是自己不看璃辞之淫威,才说了那等胡话……
君无悔眉毛一竖,眼看就要爆发!
却听见璃辞轻飘飘达到:“陛下,正是如此,不过……很新鲜,不是么?”心情似乎格外畅快,竟然不动神色就给秋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