尐才对么?或问话,或严刑拷打?
结果……某人竟然带头在这里悠然自得了,还造就了一个与监狱异常脱节的气氛……
飞卿明显看到了秋揽眼中的那一抹微光,瞪了她一眼,然后一屁股便坐在了璃辞身侧放着的那张椅子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貌似认真地观察起棋局来。
璃辞专心执子,自然将秋揽给晾到了一边儿。其他三人观棋不语,也未理会秋揽。
不过秋揽却不闹不燥,她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站了一会儿,脚有些麻了,干脆走到桌子正好空着的一方,毫不客气,干脆利落地坐了下去。
面前的热茶还在冒烟儿,这应当是飞卿的。秋揽扫了一眼,干脆自然地将它挪位到一边儿,提起放在中央的茶壶,再主动给自己添加了一个茶杯,斟满七分。
优雅端起一品。
口齿留香,韵味无穷,乃是最顶级的庐山云雾。秋揽不由得轻轻嗯了一声,自顾自地小声呢喃:“好茶。”
然这里头的三人皆有修炼内功心法,这样的声音如何能瞒过他们的耳朵?
溯羽的羽扇微微一顿,飞卿投来一个鄙视的目光,毫不留情地道:“你懂个屁!”至於其他两人,根本未受影响的模样。
哎哎哎,这飞卿真的是以狠辣闻名天下的少将么?怎么……秋揽觉得,这人不是狠辣,而是暴躁?顺便加一个——粗鲁?
秋揽又品了一口,鄙夷地看了一眼飞卿,这才垂下目光,平静道:“庐山云雾,又称‘闻林茶’。绿茶类。生长在峰恋起伏,云雾缭绕的庐山之巅,叶质肥厚,芽大,被盖白毫,香气清而幽长,滋味鲜洁甘甜,属绿茶珍品。冲泡过后,香气鲜爽持久得愈长丶豆花香越浓丶滋味醇厚回甘愈久丶汤色愈清澈明亮丶叶底愈嫩绿匀齐的,品质愈加。”
平静地说完,未有擡头,又是一叹:“哎,自个儿不懂,反倒以为别人也不懂了?这种想法,真是……幼稚。”
“你!”飞卿陡然就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秋揽,那一双眼睛就像会吃人似的。
溯羽却毫不留情地一笑:“飞卿,快坐下。不懂就不懂吧,我们可从来不会笑你,就像你不懂棋局还偏偏喜欢来看的道理一样……”
不要怀疑溯羽的毒蛇天赋,这话一出,飞卿差点暴走,不过他所有的怒火,自然都转移到了秋揽身上,眼看就有上去拼命的架势。
“坐下,飞卿。”璃辞手未顿,平静开口,“都这么大了,却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不是让你好好注意么?这样出去,以后可得吃多少亏?”
飞卿还真的坐下了,眼中没有丝毫不满,可是却是嘀咕道:“谁敢让我吃亏,我就杀了谁。”
怪不得会成为狠辣的代名词了。恐怕飞卿遇到自己不顺眼的,都是这样做的?
秋揽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有些想笑。璃辞声音虽然平静,可是她听着却觉得璃辞就像是个父亲,正在苦口婆心教育自己的孩子,话虽然不长,可是却瞬间鸡婆了起来。
嘴角一扯。可是奈何,这一日心情太过沈重悲恸,她还是笑不出来。
却在此时,后方传来一阵镣铐碰撞的清脆声,低着头,许久未曾动弹的傅尐动了。
他还以为进来的时谁,说不定就是一个指认或者来给自己定罪的人物,本来已经心灰无比,可是过了许久也未曾见动静,直到听到那个熟悉的丶可是语气却不覆记忆中的声音。
“静娴呐……静娴呐……爹爹的乖女儿啊……是你么?是你么?”
傅尐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线,张开他已然干涸的唇,声音喑哑道。
秋揽敛眉,未有回答,却听到傅尐的声音继续从后头传来。
“静娴呐,你要相信,太后……太后的死绝对和爹爹我无关啊!菊生那个贱女人,也不知道是谁将她收买了,竟然这样狠毒,敢对太后下手!并且还妄想栽赃给爹爹!”
“……还有,还有,还有那布特族王的死也和爹爹无关啊!爹爹再怎么恨他,也不会买凶杀人,妄想制造两国争端吧?静娴静娴,如今如果是爹爹一个人还好,爹爹再怎么也不会这样求你,可是,现在是傅家一百多口人,静娴,你可要想想办法,帮帮爹爹,帮帮傅家啊!不然,傅家定然完了!”
在傅尐说了这么一大堆之后,秋揽终於动了,不过身子却是未动,只是微微侧了脑袋,让自己眼角的馀光可以瞥到后边儿。
“爹爹,我只问一句话。”
傅尐明显一楞,然后点了点头,心里头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