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近两百颗,鲜血淋漓的人头!
“君无羯!”君向天恐怕还是这么多年以来,被君无羯弄得这么生气,他恶狠狠地看着君无羯,“你这个***龟儿子!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这位临天堂堂一国帝皇,竟然不顾场合颜面,直接粗鲁地对着君无羯骂开了…
君无羯眼睛一眯,眼中划过冷光:“父皇,你骂儿臣,儿臣担当着,可您……不能没了脑子,连自个儿也骂吧?”
话音一落,不等君向天狂吼,立刻在软榻上坐起了身,手朝着后方一指,声音提高了几分,顿时霸气凛然,正气昂扬:“这些,便是这次塔雷布特带来,来我临天丶来我临天城的塔雷国人!”
“塔雷布特死了!我国还未给出交代,这些人便蛮不讲理,伤我城民!他们塔雷国,更是举兵来犯,这些人,难道不该杀?本王杀了他们,难道做得不对?”
这说得哟……顿时就把群众的热血点燃了,即便还恶心着,还是抽空回答:“羯王英明!羯王神武!”
君向天又快被气了个半死。民,乃天下本源。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是他,自然也不愿意忤了民众的意思!当然,最重要的是,事情已经被君无羯那王八蛋造成了!
这是要他吃一个哑巴亏啊!
咬了咬牙,心中又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如此……塔雷布特呢?”
“哦。”君无羯拍了拍手,掌声清脆响亮。
后方,又十几人小跑而出,手中还拉着一个东西。
被几人拉着的,乃是一块木质平板,当然,重点不是平板,而是平板之上,一个特大号透明酒瓶……
君无羯解释道:“儿臣知道父皇年老丶身体定然大不如前,所以这些年来努力,特地求来一副神药。奈何,此药要以人肉为引……还好还好,这次正好遇到了一个异常合适的……”
君向天已经不想听了:“难道说,这里头,这里头……”
“没错。”君无羯哈哈一笑,端的是霸气凌厉,手一挥,一粒石头飞出,在雄厚的内力之下,酒壶中央被他生生打穿了一个洞,里头,淡淡的红色液体缓缓留出,带着腥味和酒味,“这里头,便是塔雷布特,儿臣特将塔雷布特五脏抠出,眼鼻挖出,肉剁成碎末,骨头节节折断,经脉分离……泡於酒中……”
“呕……”
在味觉和听觉的共同作用下,满大街的群众,终於忍不住都吐了……
君向天看着君无羯,‘你……你……你……’了许久,竟然干脆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国帝皇……竟然被生生气晕了。
君无羯眸中划过一抹无奈,苦笑一声,将目光落在了秋揽的撵车上,却未送行,只这么看着……
揽弟呐,我想给你一方净土…却未曾想到,你竟然自个儿跑去了最前沿……真是让人不省心……
君无羯微微垂眼,手指在暗中一动。暗中指令。
跟上。
君向天都晕倒了,城墙上送行的百官谁又能代替他发布命令?
秋揽的撵车又动了,一点一滴,正在接近临安的城门,正要走入另一个危险地域。
璃辞拉了拉缰绳,无视他人,默然跟在秋揽的队伍之中,带着一医两将,带着五千黑甲军人!
出发!
一处不起眼的阁楼之上,窗户被打开一条细缝,一双眼正静静地注视这一切。随即,这双眸子微微一转,落在了街道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
那里,听着这临安最出名的——太子专属驴车。
小白驾驶着驴车,静静地坐在外头,内心有些庆幸,今日的驴还好比较乖,不然若是在这样才场合里发了疯,那可咋办?
不过车内,从最初开始,便是一直的沈默。
不过小白有的是耐心等待里头人的开口。
终於,低沈丶恍若黑暗野兽的声音轻轻传出:“……她,不能死……不能死……”
——帝宫浮沈作品——
——帝宫浮沈作品——
夜渐渐深了,临天皇宫,一片静谧。
重阳宫。
这是君向天的寝宫。
君向天站在寝宫之外,看着天上的星辰,背影数不清的苍凉和落寞,脸上的神色更是从笑转成冷丶从青转成红,最后这才是微微一叹……
“无羯这小子……最像我……却比当初的我,强多了……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我没有……即便只有今日他的十分之一……怕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