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胸宽广,若是不计较,便接下溯羽这杯赔罪酒吧。”
璃辞这话一说,溯羽微微愕然,然后有些怪异地瞧了璃辞一眼,却见其眸光淡漠,丝毫没有朝着这边儿看来。倒是璃辞身侧的飞卿,朝着自己挤了挤眼睛。
两人都非常明了璃辞的性格,以往至今,他们故意说话得罪人的事情可做多了,可哪一次璃辞有多说过什么,说白了,璃辞压根就是不将那些人放在心上。
可是今日……
溯羽脸色转变得极快,不过下一刻,已经成了某种邪意的笑。
还真的就换换起了身,端起了桌上的酒壶,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酒盖,轻轻吻了一口:“香,皇宫好酒,果然名不虚传。但是,给皇后娘娘赔罪,只是皇宫好酒自然不够分量,所以,自然还得加上一个定义——邪医之酒。”
话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药丸,朝着里头一放,然后缓缓摇匀……
看得牧蝶心心中胆颤。
溯羽却闲庭信步般走来,可那等速度在众人眼中瞧来,尤其是在牧蝶心眼中,却有些咄咄逼人。
近了,百分之两百的真诚道:“娘娘,方才乃是溯羽不对,这杯酒,你必定要饮下。”
牧蝶心冷汗都出来了,邪医的酒?谁敢喝?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加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
绝对是毒药!
“你……你大胆!”牧蝶心恨恨地指着溯羽,恶声恶气道。一旁,韩牧也在此刻站了起来,不过却未对着溯羽开口,而是向着璃辞。
韩牧能坐到这样的位置,自然不是白痴,在一切未弄清楚之前,他是决计不会开口的。毕竟,溯羽的背后,乃是璃王。他说话做事,在如今这样的关键时刻,自然得悠着点:“璃王……娘娘不胜酒力,还请璃王”
然,话还未说话,璃辞便结果话来:“溯羽的酒,绝不醉人。”
璃辞很诚实,老老实实说话下句:“他的酒,向来毒人。仅此而已。”
溯羽嘴角笑容更大:“皇后,请。”
“你!来人,将这大逆不道的贼子给本宫拖下去!”在这等‘生死存亡’之际,牧蝶心陡然扬声嘶吼!她看着溯羽手中的酒壶,只觉得莫名恐慌!
死,她不要死!她的梦想,乃是怀揣着这个世界,做比皇帝还要尊贵的女人!
宴会两侧的禁卫军动了,刚朝着内踏进,便听到宴会入口,通报的声音传来:“锦太子到!秋揽军师……静侧妃?……到!”这通报的话可不太流畅,看来这个通报的人都明显蒙了……
就连那几个禁卫军都顿住了脚步,随即目光一转,上百双目光齐刷刷地就朝着门口看去。
那里,两人并肩而来。
可似乎是有了极大的默契,毫不犹豫,所有人的目光在瞬间就落在了那青袍人身上。
不用说,这人竟然是傅静娴!
哦,不对,整个人……竟然是傅静娴?!兼秋揽?军师秋揽?!
他们怎么不知道,以前那花枝招展的皮囊之下,竟然是这样一副样貌?
几乎是在通报的话音刚落的时候,璃辞端着茶水的右手便是一抖。然后那目光,似乎是漫不经心地,朝着门口而去。
青袍,这恐怕是第一个前来参加宫廷宴会的女子如此着装的。
这青袍有些像男子的款式,可是又不是,应当是特意定做的,宽大的袖口,宽大的下摆,看上去有些松松垮垮的,可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丶慵懒丶闲适的美感,女子腰间一根青色腰带,勾勒出其窈窕的腰肢,竟然莫名性感。
她的发格外柔顺,只在后方用一根月白簪轻轻挽起,馀留的部分全部披散在脑后,理至胸前。
女子粉黛不施,却更显五官精致清绝,那眸色清雅淡然,缓步而来的模样,更让人觉其风流蕴藉。
水沈为骨玉为肌,风风韵韵,占尽风流。
一时间,所有人的瞳孔都几乎是下意识一缩,没有人想过,当傅静娴褪掉她那艳丽的妆容之后,竟然会是这样一番模样?
璃辞一眼之后,缓缓移开了目光,未再在秋揽身上停留,不过那眸却是瞬间幽暗,让人不知其想。
这么多目光袭来,君无锦明显很是不爽,朝着身侧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