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变得格外平淡:“月姑娘,我笑,或不笑,干你——屁事?”
这种粗鲁的语言在秋揽这样平淡的口气中说出来,竟然丧失了粗鲁的味道,只像一把利刃,狠狠朝着月芙蓉扎了过去。
“你!你这个贱人!”月芙蓉咬牙切齿擡步走进,“你不过是璃辞曾经抛弃过的贱人,你以为,他真的对你如何了?你不要痴心妄想!更何况,你不要忘了,如今你的身份!你可是太子的女人!”
“啪!”
正当月芙蓉说的起劲儿至极的时候,秋揽豁然转身,一个巴掌便朝着月芙蓉甩了过去。
脸上的表情已经全然消失:“月姑娘,你说得没错,谁都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就比如姑娘你,可不要忘了自己……是谁?”
眼前这张冰冷的脸瞬间和另一个人似乎有刹那的重叠。月芙蓉陡然升起一股错觉,眼前的人和璃辞似乎有了一瞬间的重合。他们两人似乎都是这种,面无表情,甚至说话淡淡,就能让你莫名紧张的人。
月芙蓉脸上划过阴霾,却看到秋揽的嘴角陡然微微一勾。
一团阴影陡然撒了下来,月芙蓉看着近在咫尺的秋揽,眼豁然瞪大,结果对方又偏了头,移开了视线,在自己耳边儿低语起。
但是低语的内容,却让月芙蓉觉得胆颤心惊。
这个人是个魔鬼,用话语就给人一种步步紧逼的紧张感觉。
“月芙蓉,你可知,如今在我的身上有一种毒。”
“这毒乃是极致寒毒,名为寒冰引。”
“听闻寒冰引的毒发的时间不会超过七日,而我发作的时间,是在玉门关。但是很奇异的,我却知道,我中毒的时期,和毒发的日子却相差甚远。”
“我中毒的日子,是在同璃辞大婚当日。”
“寒冰引极冷的发作,我可感觉到了哟。当时我全身颤抖,口吐白沫……我亲眼看到自己的魂魄飞了起来……”
越说越是阴森,听得月芙蓉竟然打了个冷颤。
“听说,人若是被害死的,魂魄离体的话,会看到害自己的罪魁祸首。”
“月芙蓉呐,你猜猜,我看到的是谁?”
月芙蓉已经吓得不行,脸色略微有些发白,却是勉强一笑:“照我看来,定然是你的妹子,傅清雅。”
秋揽眉毛一挑,将唇再度靠近了月芙蓉的耳畔一步:“月姑娘真是聪明,我看到的,的确是清雅妹子……”
轻轻一笑,秋揽意味深长地看了月芙蓉一眼,然后转了身,朝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去:“月芙蓉,前路漫漫,你可小心——好走。”
不过一句话就试了出来。
月芙蓉呐,本来你杀了傅静娴我可以不追究,可你偏偏不知好歹,当初还妄想以塔雷布特害我於水深火热。再者,如今那毒的痛楚,我可是清清楚楚体会到了。
这等大仇…我可不是不报,而是等着别人,来报,我相信,在那人的手中,你会死得更惨。
因为,毕竟嘛……我可是好人。
月芙蓉看着秋揽的背影,心底莫名发凉,腿一颤竟然有些软了,摇摇晃晃了几下,还好没有摔在地上。
感受到秋揽离开的声音渐渐没了,月芙蓉这才轻轻喃喃道:“傅静娴……你当初……怎么没死成?”
豁然,一个阴影却压了下来,一双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个仿佛来自於九幽地狱的声音冷冷道:“你说什么?!”
擡头朝着上方看去,月芙蓉心狠狠一颤,她的眼微微一花,有淡淡的雾气弥漫开来。
喉咙一片干涩窒息,可是此时此刻,内心的痛苦却比身体的痛苦更加难受。
“你……”月芙蓉艰难开口,此时此刻她的模样定然狼狈极了,“你……你竟然要杀我?……璃辞……你竟然要杀我?”
银色的面具之下,璃辞的表情看不清,可是那一双眼,却是月芙蓉从来没有见过的冷冽。甚至有些微微的泛红,谁说璃辞是仙的?
月芙蓉痛苦得想要哭,她一直都以为自己爱上的人是别人口中的仙,可是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爱上的原来是一个恶魔。以仙为面具,岂不是更可怕?
璃辞手一抖,将月芙蓉甩在了地上:“寒冰引,竟然是你下的?”
步步逼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