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为何要动手折磨他。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君无悔,根本不属於他们目标之内。
君无悔虽然是一个后台强硬的皇子,可是这人显然不是帝王之才,本身和身后家族也没有捧他上位的心思。从以往到现在,他们的目标对头之中,就没有君无悔的存在。
而今日的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
这里的带刀侍卫可都不是一般的侍卫,即便是在用刑方面,也比其他人强了太多,他们对於自身力量的把握也非同寻常,对君无悔的折磨虽然非同一般,但是他们还有分寸,知道这死不了人。
“娘娘,君无悔,不能杀。”在牧蝶心身旁的带刀侍卫又重覆了一遍,看着牧蝶心仍旧在发呆,他皱了皱眉,朝着另一方一人看去。
那人就在门口,殿门虚掩着,他一直注视着外边儿的状况,此刻瞧着这里人看来,刚想要失望的摇摇头,眼睛却豁然一亮:“来了。”
等了许久,大雨之中,快步走来两人,皆是神色匆匆,眼神凝重,穿着斗笠,可是仍旧打湿了身上的大半衣服。
可是两人都顾不得此,快步入了殿门,又半掩上,留人在门口把风,前边儿的人一踏入就看着大厅之中的君无悔咬牙切齿道:“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在场人也颇为无奈,“娘娘的命令……”
“混账!”冷冷看了一眼牧蝶心,“牧蝶心,你这是在犯什么浑?谁不动,你去动君无悔做什么?!这可是典型的讨不着好,还会弄一身腥啊!牧蝶心,你是不是疯了?!”
快步踏前,看着牧蝶心那发楞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咬了咬牙,一巴掌就甩了过去。
牧蝶心头被甩在了一边儿,这才楞楞地回过神来,朝着四周一看,尖叫了一声爬了起来,看着来人惊呼了一声:“爹!”然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地上,“君无悔?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里!”
前后的差距,实在是太大!
牧蝶心眼中充满了惊讶,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只楞楞地看着地上的君无悔,喃喃道:“他……他怎么会这般模样?!”
景德宫内的气氛瞬间压抑下来,似乎比门外的天气还要让人压抑,所有人都沈默了,在这一刻,甚至连呼吸都似乎停止了,顿了下来。
许久之后,牧韩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血丝豁然凝结,那张脸上的皱纹似乎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像是恶魔一般地看着牧蝶心,龇牙咧嘴:“你是说,你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么?!”
牧蝶心也傻了,她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后宫积累而出的经验都不足以应付眼前的状况,楞楞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即便是她也知道,这次事情严重了:“爹,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牧韩深深吸了几口气,可是即便如此,额头上的青筋仍旧止不住凸起:“混账!这是谁做的?”
面无表情起了身,看着地上的君无悔晌久,牧韩的眼中光芒转动,终於冷冷开口:“杀,毁尸灭迹!灭个干净!”
这样的天气,是毁尸灭迹的最佳时辰,否则,再过不久,如果没有猜错,麻烦就来了。执掌行政的中书省大人常清河,向来儒雅丶脾气温顺,给人以温润的君子形象。
他看起来在朝廷几大官员中,似乎是最无害的,可是韩牧却从来不敢小瞧他。能做到中书省这个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只是普通的君子?这样的人若是化身为狼,恐怕才是真正的可怕!
况且,执掌行政决策,只要常清河一句话,这临安城的风向势头,说不清就要从此改变!
究竟是谁,在这背后推波助澜?想要将常清河扯进来?并且第一个矛头,就是自己?
牧韩心中发凉,他似乎看到深夜之中,一双比孤狼还孤独而又狠辣的眸子,正闪着微弱的光芒,垂涎万丈地看着自己。
人影匆匆,几大侍卫带着君无悔,真的要去毁尸灭迹了,绕过景德宫,南方有一处荒岭,那里是葬人杀人的好地方。
却没看到,在他们的身后,一道身影悄然无息,尾随而至。
那双眸阴狠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