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娴,我没疯,倒是你疯了才是!”
“你以为你身上的毒是什么?你倒是好,直接跳进那水里,毒又被重新激发了出来,这下你满意了?”
“你知道不知道,这就意味着,之前我给你的药,那都白费了?”
“哦,你定然不知道,你以为那药是什么?现在你看到了吧,那药就是我的血!你还敢给我糟蹋你自己?你还敢给我浪费?傅静娴,我真恨不得一把掐死你!”
血不断往外流,打扮入了秋揽的口,可还有许多入了水里,将水都给染红了,君无锦看着秋揽嘴角的鲜红,目光森然:“傅静娴,下次你若是再想着从我身边儿逃,那你就去死!而且”
君无锦突然凑在秋揽耳边,声音陡然温柔:“我会去陪你的。”
秋揽的心狠狠一颤。
恐怕不只是心,就连灵魂也在颤抖。她瞳孔豁然一缩,
那声音里头似乎藏着比魔鬼还要疯狂的感情,像是滋生了无数枝蔓,源源不断朝着自己涌来,让自己的喉咙不免一窒。
喉咙里的腥味已经不算什么了,秋揽只觉得视线越发模糊了,她盯着君无锦的黑发,只喃喃道;“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
君无锦将秋揽的头朝着自己更带入几分,豁然低头,一口咬中她的唇。
不是吻,是绝对的药,一咬极离。
不然君无锦会害怕,自己会将秋揽咬死。他是疯了,从来没有这么疯狂过。他又将手腕擡起,朝着秋揽唇凑去。
“够了!”秋揽豁然打断,“君无锦,你不要命了?”
君无锦却将手朝着浴盆里一放,再擡手的时候,他手腕上的红色被洗去了不少,可以清楚看到上头的皮肤。
雪白。重要的是,上头有许多道痕迹,此刻因为动作过大,那些明显还未愈合的伤口又有血沁出。
君无锦声音却又温柔了下来:“静娴,你放心,我不会死的。为了你我都割了这么多道了,我不会死的。倒是你,我怕极了你死,来,乖,快喝,我的血能救你。”
秋揽脸色豁然一白,她看向君无锦,眼中带上一丝覆杂,又染上一丝清冽。
怎样说她此刻的心情呢?
她恐怕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些害怕。
因为这个人的疯狂不是来自於他的恨,而是来自於他对她的爱。
以爱化作的恨,是最可怕的。
秋揽有些怏怏靠在了浴盆边沿,这血应当是有些作用的,因为入了口之后的现在,她身上已经没那么冷了,她也不管君无锦了,任由血入口。
不由得轻轻问道:“君无锦,你究竟是爱上我什么了啊?”
她一直都无法全心全意地信他,那种骨子里对危险的疏远感,让她一直都不愿意靠近他。
结果君无锦就像是飞蛾一样,总是非常努力朝着自己扑来。
他不知道,飞蛾扑火的结果,还是死么?
君无锦眼睛垂了垂,晌久才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落寞。
“傅静娴,你没有曾经完全呆在黑暗里过,所以你不知道。”
“牧蝶心为后,可是却一直无所出,她为了她的贪婪和地位,自然是想要做些什么的。”
“你听说过当初的南金池么?”
“夙国虽然被灭,可是被称做南金池的南家又是何等人物?他们财大气大,国家的灭亡虽然让他们伤经动骨,可是终究没有伤了根本。后来他们隐姓埋名,成了临天国,第一富豪之家,白家。我母亲便是白家人。”
“我母亲生产那日,当初的笙箫园,如今的水云园大火,牧蝶心本来是想借此机会夺了我的抚养权,结果却不知道,我的母亲何等聪慧,早有防备,不仅脱了危机,还带着我一同逃离了皇宫,回了白家。不过也因为那一场大火,也让母亲对君向天的情谊,断了大半。君向天在临天只手遮天,他能看不透牧蝶心的心思?……”
“后来便是白家被灭,那个时候的白家虽然强大,可怎么也抵不过朝廷的全面攻击了,哼,虽然来的人个个都是黑巾蒙面,看似杀手的人,可是人做事,总是有漏洞的。外公发现了漏洞,并且在宁死前将手下的大半家财存款玉牌偷偷转了给我,他似乎早预料这一天似的,早早做好了准备。”
“那也是我隐藏多年,背后势力的根本财源支持所在。”
“当时白家一千多口,只有我和堂哥活了下来,我被带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