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跟她在一条线上,不管加速还是减速都一起。
她侧头,一缕细碎的发丝贴在脸上。她睁大眼,轻喘着气息,惊讶,“你怎么来了?”
陈野喘气声要比她的明显重很多,“我怎么不能来?”
“没有。”
陈野哼了一声,错开她往前面跑去。
这段路程不算太长,但也不短。
跑的时候要有技巧,不然很容易坚持不下来。
姜萱调整着呼吸,面部表情放松,时间过去大半。跑着跑着,前面几个志愿者围在一起,姜萱好事的看过去,怕是哪个又坚持不住了。
刚跑过去,透过混乱的人群,陈野半屈着腿狼狈的坐在地上。
姜萱减缓速度,停在他面前,“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跑的挺快的?”
陈野擡头,看了她一眼,转头,语气冷淡,“脚扭了?”
一听他扭了脚,姜萱蹲下来,拉开他脚踝的裤脚。陈野忽然拉住她的手,“你干什么?”
“给你看看啊。”姜萱回答自然,她撂开裤脚,有些轻微的红肿,但是不严重,用冰敷揉一下就行了,“我跟你说,你还别不信,我外公是学中医的,我从小耳濡目染被熏陶过,这点小伤还难不到我。”
现场有志愿者的医疗队伍,陈野不想多生事端,姜萱去拿了一点冰。
陈野坐在木椅上,姜萱蹲在地上,柔软的黑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脸上,她皮肤白腻,运动过后透着嫩红。像深陷冰川的樱桃,诱人不自知。
“你以前是不是受过伤啊?”
他脚踝骨凸出有一道细小但纹路清晰的疤痕,她指腹顺在摸过去,惊诧了下,这条疤痕几乎环绕了他整个脚踝一圈。
半天得不到回应,她擡起头。
陈野蓦然瞳孔剧缩,电光火石般的移开脚,脸色很难看,冷声呵斥,“你干什么?”
揉得也差不多了,好心没好报,姜萱顺势站起来,啧了一声,讥诮,“怎么?过河拆桥?”
陈野意识到刚才有点过激了,颓然解释,“不是...”
“哦?那是什么?”
他说不上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愣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脚上还残留着对方温度。
姜萱从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别面评价的那么简单。而且几次偶遇,他有什么秘密,这些都不是她能逾越的。
忽地她笑了笑,“逗你玩呢,你紧张什么。”
他脚扭伤了,不能完成剩下的赛程,处理差不多了,姜萱放下东西,回归跑道。
陈野起身,下意识喊她,“你要去哪里?”
“我还没跑完啊。”
人影越来越远,陈野下意识问,“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这种带着点委屈别扭的语气实在不像那个拽得二五八万,脾气又臭又冷的cheetah。
姜萱奇怪看了他一眼,“你在这儿等着。”
说完,不等他回答,冲进了人群里。不过须臾,隐没其中。
陈野一个人坐在木椅上,脸上难堪的神色还来不及收敛。
微风沁凉,却不抵心底不可抑升起的凉。
跑完赛程,已经没剩多少人了,汗粒顺着脸颊滴落。
停下来,歇了一会。热度渐渐散去,风吹来,带着点点的凉,沁人脾肺。
终点医疗组,啦啦队沾满,人潮拥挤。不少人到终点都瘫软在了地上,有男有女,有老又少。但大多都坚持下来了。
跑完,心境感觉也提升了一个层次,不管遇见什么困难,咬牙坚持,终点总是会有不一样的风景。
后面体育馆还有活动,现场人群渐渐散去。
不过一会,稀稀拉拉剩了一些人。
这个路程是一个圆形的二环路,终点距离七点并不是很远。
姜萱慢慢往回走,身上的疲惫一卸而空。
到终点拿了东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陈野。
现在已经傍晚了,太阳斜挂西陲。
姜萱收拾好东西,去公交站等车,车辆顺流。
等了一会,她转身往回走。
一路上,志愿者在收拾东西。
姜萱鬼使神差的往回走,她不是傻,相反她很敏感。对于陈野这种变化她看在眼里,但也仅仅是旁观。
在舞台赛场上,他是耀眼又骄傲自信的存在,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