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江南在药里加了些迷药,那油头粉面男晕晕乎乎地被村民们押着送去了荆川的府衙。
时间也接近正午,太阳势头越来越大,两人热得动也不想动,便在棚子里闲聊天。
“你来的那日怎么也没说你在渡口差点被人拐去啊?”
折枝有气无力地:“这点小事,我精明着呢!谁能骗到我啊!”
卫江南点头:“以后在外行走江湖切不可莽撞,你可能真的有能力把他们放倒,但是一定得注意,万一自视过高被他们拿住了,你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挥霍的!”
折枝也知道自己一介女流,力气上显然不如男子,只能靠智取,以后还是得以保护自己的安全为主要任务。
“我知道了师父,这一次着实是我莽撞了,当时是肚子饿了,既然他想上来给我送饭吃,我也就没有拒绝。”
“那他万一在饭菜里下药呢?出门在外,千万不能随意吃别人给的东西,就算是自己带的,离了自己的身,也就再也不吃了,你是学医的,被人用药骗了去,岂不丢人?”
他还补了一句:“就算你不觉得丢人,日后说出去我千鹤山的医仙弟子被人这样骗去,我还觉得丢人呢!”
折枝连声说是,承诺以后再也不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
日头偏了西,师徒二人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夏日天长,到了山上,天还没有黑透,折枝洗了手去做饭,卫江南则将白日带下山的东西收拾起来。
二人今日都不太饿,折枝做了凉面,撕了些鸡丝,用麻油、醋、酱油、芝麻一拌,撒上些黄瓜丝,又清爽又好吃,卫江南连着吃了两大碗,直呼过瘾,把自己泡的梅子酒拿出来跟折枝一起分享。
有人闻着酒味儿过来了。
“江南兄!你这好酒藏了几年,都不让我喝,今日却拿出来给姑娘喝!”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折枝拿着杯子左顾右盼。
“姑娘,你是在找我吗?”声音来自前方。
折枝回头一看,自己面前已然坐了一个青袍道长。
他高挽着发髻,用一根簪子束着,衣衫破旧,却自有一股清正之气。
折枝看向他时,他已自己拿杯子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卫江南却不以为意,似乎早已习惯了此人的作风。
“,你来了。”
那叫的男子舒服地眯起眼睛:“江南兄,还是你这里夏日清净舒适,我走遍大江南北,一到夏日还是愿意到你这里来!”
折枝想起那若干厢房门口的牌子,有一间上面写着“道长”。
看来这也是卫江南的好友之一了。
“哈哈哈哈!”卫江南大笑,“若是能让你们每年都过来小住几日,我这宅子选的位置也算没有白选!”
他给倒上酒。
丢给他一块东西,卫江南接住闻了闻:“麝香?你自己采的?”
那忙摇头:“我从不杀生!”
卫江南笑了起来,把那一块东西递给折枝,让她好生收起来。
“这位姑娘是?”问道。
“我新收的徒弟,折枝。折枝,这是我的朋友,道长。”
折枝忙行了一礼,道:“道长好!”
“说起徒弟,你那青漪徒儿去哪里了,似乎多年未见了……”
卫江南来了客人,折枝只好钻进厨房又给他们做了些下酒的小菜。
二人也不知喝到几时,中庭里的笑声和蝉鸣一起,闹到天明。
次日一早,折枝起来收拾东西,在中庭里发现一支玉箫。
定是那道士的了,卫江南从来没有奏乐的雅兴,一年四季拿着扇子已经是他最风雅之事了。
折枝把玉箫收起,等着主人来要。
“折枝姑娘,”从宿醉中清醒,坐在堂屋,还有些迷糊,“江南兄去哪儿了?”
卫江南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他像是不知困倦一般。
“不知道。”她如实回道。
“折枝姑娘,今年芳龄几何呀?”喝了杯凉茶,逐渐清醒过来,拍了拍袍子,往折枝这边走过来。
“今年十五了。”虽然好奇他为什么这么问,折枝还是如实回答了。
“可有婆家没有?”接着问。
“没有,打小爹不疼娘不爱,谁来与我议亲?”折枝撇撇嘴。
来了劲儿:“你看我如何?我今年二十有四,家中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师父,已经仙去,若是与我成亲,以后咱们就是神仙眷侣,一起逍遥江湖,岂不美哉?”
他一边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