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叶忙摇头:“能和大姐姐见面,已经是万幸,能一起吃上饭更是好事,哪里还敢挑三拣四,只是今日出门叫折花一个人在屋里,姐姐何时有空,到我家去坐坐,咱们姐妹三个也该好好聚一聚才是。”
姐妹俩都没什么心思吃饭,三两口吃完了,折叶开始讲她和折花的遭遇。
那一日她们一刻也不敢停,从天亮走到天黑,一直走到府州与晋溪的交界处。
天色已晚,折叶带着折花,两个孩子不知往哪里投宿。
正巧遇见了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见两人在路边茫然无措,便问她们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那人也是一片好心,折叶折花商议好了,若是发现此人有问题,便赶紧离开。
于是二人跟着青年回了家。
那青年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看到儿子带回来两个小闺女,也是喜爱得不行,只是家中无余粮,那青年自己出去找活儿干,养活一家四口。
后来,折叶年纪也见长,便主动提出出去找活儿干给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那青年与他母亲原是不肯,家里有口饭吃就行了,不追求多富贵的日子,可是折叶心里仍旧过意不去,偷偷去给人家洗衣服换钱。
那母子俩也没辙,只得随她去。
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年,战乱就来了,晋溪地处边界,与进犯国接壤,被侵害得十分惨烈。
一家人也决定往内陆迁徙。
一路颠沛流离,折叶和那青年也互生好感,在老太太的说和下,两人结为连理,正式成为一家人。
逃到南靖,老太太十分适应这里的气候和环境,想要在这里定居。
折花也喜欢这里吃不完的果子,很支持在这里定居。
于是折叶和相公一商量,反正哪里都不太平,那时候南国与南靖还算和平相处,于是几人一商议,就在此定居了。
这是在南靖待的第二年,他们家在南靖已经有了一个小院子,折花也有自己的屋子,每日在家学习针黹女红,等再过几年,老太太还要亲自给折花选个好亲事,看着她嫁人呢!
折叶越说越兴奋,眼里闪着光,抓着折枝的手:“对了,大姐,我家相公前儿回家对我说了,他也报名来应征了,不知道大姐看到他名字没有?”
折枝也对她那善良的相公很好奇,便问道:“是吗?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孙齐。”
折枝一拍大腿:“这不是巧了嘛!他就是来找我应征的呢!”
“真的吗?”折叶更高兴了,“可见咱们一家子还是有缘,今日也不知他何时才回家,不然咱们一家人可以团聚了!”
折枝摆摆手:“今日多半就是点个名再确认一下,没有旁的事,我们等会儿去校场找他去!”
在那之前,折枝想带着妹妹去看看沈修竹。
二妹妹现如今已不像小时候那般怯懦怕事,这都是跟着那孙齐之后的改变,再加上那日孙齐去接二妹妹的话,折枝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得知两个妹妹过得都不错,她心里也放心了。
“大姐,你要带我去见谁啊?”折叶任由折枝牵着手,出了营帐,去了另外一个营帐。
一掀帘子,折叶就看到一个仙人一般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与人说着什么,面目清朗,如清风明月一般令人心旷神怡。
折叶不由得看痴了。
看到折枝进来,沈修竹对那人说道:“你先出去吧,有什么变动我再与你说。”
那人领命去了。
“呦,我来得不巧了,没有打扰公子与人议事吧?”折枝笑道。
沈修竹白了她一眼:“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这营帐你不是随时来去么?”
他看到折枝背后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脑子一转,有些惊异道:“这是……”
折枝得意地把折叶往前面一推:“公子,我找到我的妹妹了!这是我的二妹妹,她叫折叶。”
折叶拘谨地行了个礼:“公子。”
沈修竹忙倾身扶她:“快快请起!”
折叶这才发现这位看起来光风霁月的公子,他的腿脚似乎有些问题。
沈修竹看到折叶的眼神,不在意地说:“在下早些年腿脚受了伤,不便起身迎接,折叶姑娘请不要见怪!”
折叶心内思忖这位公子与自家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姐姐的主家?可为何竟对丫鬟的家人如此客气?是姐姐的相公?姐姐也没有明说呀……
“折叶姑娘也是来营里应征遇见折枝的?”待折枝折叶落座,沈修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