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有她一丝歉疚就够了。

他能把这一丝歉疚好好利用，他能让她再一次喜欢上他。

但是他送出去的礼物被退了回来。

一根钻石手链。

文茵把盒子推回去：“我不能收。帮我庆祝，吃顿饭就行了，不用送这么贵的礼物。”

何聿心里黯了黯：“你的裙子很漂亮，这根手链配你，可以搭配衣服。”

文茵又摇头：“其实我不耐烦戴着些，打球不太方便。”

她两只手臂举起来，亮在何聿跟前：“玉镯戴习惯了，也不会摘下来。当初我还把apple watch换到了右手。可不耐烦换首饰配衣服。”

何聿还想说话，文茵再次打断：“收起来，不用破费。”

她态度坚决，他也不好再坚持。

他没有立场，她还不是他女朋友。

心里头又懊恼，早知道买项链了。

到了文茵生日那天，他一早就给她发祝福消息，得到的也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他一时分不清那天文茵说的话是真是假，是真有打算还是搪塞敷衍。

可是她又愿意跟他一起吃饭，愿意收他的花，愿意看看何花。

文茵不晓得他背后的纠结，回了何聿的信息就给陈知行打视频。

电话里陈知行在吃早饭，邀功地给她看：“寿面，文大小姐生日快乐。”

她噗嗤笑：“你肯定积极，比我期待，毕竟一年到头你也就这一回能从我这收到礼物。”

平常送些小玩意可不算。

陈知行挤眉：“所以，今天我能收到什么好东西？”

文茵故作神秘，也挤眉弄眼：“等着吧，晚上揭晓。”

两人说定，晚上陈知行先去酒店，她等曾子扬放学，跟哥嫂一起过去。

冬天的南凌江边也是人来人往，两岸的灯光秀已经开始，游船来往穿梭。

曾子扬看着陈知行：“你出钱搞的灯光秀？”

陈知行忙摇头。

文茵指着曾子扬笑：“他敢，我打不死他。太社死了吧。这是要圣诞节元旦了呀，你是多久没来这边了。”

陈知行摸鼻子，他确实想过，搞个无人机什么的。

幸亏没有，她揍人的手劲可不是说说。

随后心里又着急，快9点了，这人怎么还不想回去休息，还想着拉曾子扬游南凌江。

陈知行忙跟曾子扬打暗号。

大侄子一副我懂，率先起身：“歌唱过了，蛋糕也吃了，我们早些回去吧。明天我还要上学呢。”

文茵一脸我不信：“曾子扬你肯定是继我之后我们家另一个985.”

大家哄笑，曾子扬往她翻白眼：“借你吉言。”

催着曾天宇焦云走人。

在停车场分了手，陈知行带她回酒店。

他早买好的4寸小蛋糕放在冰箱里。

她喜欢的草莓椰椰千层。

“这我几口就能挖掉了。”

陈知行边点蜡烛边点头：“就是让你几口吃完的。”

他关了灯，窗外霓虹映进来，照在她脸上，浅浅的光。

她真好看。

“来，唱歌许愿吹蜡烛。”

文茵没出声，他给她唱歌，茵茵生日快乐，声音好听。

他喊她许愿，在闭上眼的前一刻捉住了文茵的手。

曾子扬告诉他，许愿的时候捉住文茵的手，有关于她的愿望都会实现。

吹了蜡烛，文茵疑惑：“你干嘛突然抓我的手，我正许愿呢，差点忘了该说什么，吓我一跳。”

他早想好的理由：“网上说这样能托寿星的福，沾寿星的光，愿望比较容易实现。”

文茵来了劲：“那你许了什么愿？”

陈知行忙后退两步离她远一些：“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他能许什么愿，年复一年的文茵健健康康，祈祷自己得偿所愿，文茵能陪他一辈子。

不管是她的生日还是自己的生日，年复一年，都是一模一样的祈愿。

又递了勺子给她，岔开话题：“你呢？”

文茵无所谓，忙着把蛋糕往嘴里送：“我都是老样子，陈知行健健康康，事事如意，我也一样。”

他心里一暖，她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令他心动。

脸上却是戏谑的表情，手一展：“我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