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聿笑着接过:“我做芝士焗龙虾,这瓶egly-ouriet很配。”
“你坐一会儿,桌上有水和果汁。”
文茵说好,看着他回厨房忙碌。
她坐在沙发上,何花趴在离她一拳头的地方,蜷成一团。
沙发陷下去,何花感受到了,擡起头看了看,起了身走到了她腿上。
何花没发出声音,乖巧地趴着。
文茵轻轻抚摸他,何花享受了一会儿从她膝头跳下来扭着屁股走了。
她有些无聊,起身随处转转,不留神又进了何聿的书房。
上次在这里窥探到他的秘密,他偷拍她的那些照片。
鬼使神差,文茵走过去开那扇玻璃门,还是没有锁,但是那本相册不在了。
他收起来了?
上回她动过,被他发现了?
她乱想了一阵,又装作无事人,旁边锁上的柜子里那些玩具手办还在,文茵又看了一圈,随意挑了一本书出了书房。
“文茵,吃饭了。”何聿走过去喊她,“在看什么?”
她把书合上:“随便拿了一本杂志看看。”
“来吃饭吧。”何聿站在她跟前弯了腰拿走她手上的杂志,两个人的头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他忽然的靠近让她本能地往后仰,文茵稍稍挪了下位置撑着扶手起身:“我看看做了什么好菜。”
她像受惊的兔子蹿回了餐桌,何聿擡手刮了刮自己的鼻子,吓着她了。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何聿倒上了酒,两个人碰杯。
“尝尝这个芝士焗虾。”
他用的巨型黑虎虾,比巴掌还大。
虾肉紧实又劲道,混合芝士的奶香,文茵吃了一大半。
她端起酒杯浅啜:“味道不错。”
何聿又给她夹菜:“下次我做其他口味的给你尝尝。”
鬼使神差又问:“你不喜欢冬阴功风味的虾吗?”
文茵愣了愣,想起周五那晚的会面。
她笑着摇头:“不是,我不想剥虾壳。”
他片刻转过弯,家里有人给她剥虾拆骨?
是陈知行吧?
何聿脸上没表现出分毫不妥,笑着看她:“下次我帮你剥。”
文茵脸上浮着笑没应声,擡手跟他又碰了碰杯。
他觉得十分温馨的一餐饭,送了餐具进洗碗机又邀请文茵喝茶。
“不了,我该回去了。”文茵想往大门走,又被何聿喊住。
“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他匆匆跑进书房,打开柜子把珍藏的那些手办全部装进袋子里。
“送给你。”他看见了她进书房,他知道她看见了这些手办。
早在12年就该送出的手办,跟着他颠沛流离,最后被锁进柜子里。
12年的是他花高价跟别人收的,后来,他跟文茵短暂的相交戛然而止,他求不得,却还是等着那个点,一上市就去买。
买来存个念想。
他不舍得丢弃,不舍得送人。
很多深夜里,他坐在电脑前,跟柜子里的路飞丶乌索普隔着玻璃对视,他们在嘲笑他,嘲笑他痴心妄想求而不得。
不是这样的!
“早就该给你了,你还喜欢这些吗?”
文茵拎着袋子点头,身体动作和心里的想法不在一个频次。
她想说这些她都有,到嘴的话咽回头,嘴唇嗫喏:“喜欢,谢谢你。”
何聿如释重负:“喜欢就好。”
“天黑了,我送你。”
他没等她开口,从她手上拿过袋子,换了鞋先开了门出去。
天气不是太好,月亮半隐在云层中,月光朦胧,给人间披了一层薄纱。
“不用送我上去了。”文茵停住脚步,“何聿,谢谢你的招待,早点休息。”
他说好:“上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家里黑黢黢,曾子扬还没下课,哥嫂也不在家。
手上的袋子放在房间书桌旁的地板上,文茵躺回按摩椅上养神。
何聿挺好,没有变,像以前一样细心。
但是,她跟他在一起,总觉得差点什么。
没有读书那时候的心动。
是自己老了吗?
她没个头绪,身子扭了扭,按摩椅捶得她背疼。
文茵从思绪里跳出来,摸到手机,陈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