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轻松的语调:“都听你的。”
“一会儿回家你开车,我累了。”
“你睡了一路,你精神抖擞。”
她开车,他装睡,她就能留下不走了吧。
文茵没有异议,两个人折回家,告别了爷爷奶奶往璟园赶。
电台里放着过去的老歌,她跟着哼,好久没听见陈知行出声。
文茵转过头看,他已经睡着了。
车里的氛围灯浅印在他的脸上,陈知行微蹙着眉头,不知道烦心什么,连睡梦中都不得安稳。
清明节的临近,她晓得他心里难受,一直没有主动提起。
可是二婶不在了,这个事实摆在眼前,谁也跨不过去。
她允许他难受,在二婶的生忌,死忌,在清明,在冬至,在他的生日,在任何团圆的日子,甚至在一个平常的午后。
只要他想妈妈了。
文茵停了车,把毯子给他盖上。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他照顾她,无微不至。
只有关于二婶的事,他才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
他把自己绷得太紧。
她心里是对二叔有过怨恨的,为什么要再婚?
她不能在陈知行面前表现出来,还得劝着,缓和他们父子的关系。
车子停进车库,她把人摇醒:“到家了。回去再睡。”
陈知行揉了揉眼睛,从迷蒙中回过神。
到家了。
文茵先开了门:“帮我把行李箱拿上楼。”
他不可置信,她不回文昌华府了?
“你不回哥哥家?”
“嗯。你走之前我都住这里。”
柔软的女鹅。
哦,又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