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畅想了一路。
等出了闸,在一衆高个子的欧美人群里垫着脚张望,瞧见了擡着头同样在找她的陈知行。
“怎么没开手机?”
她的行李全数被他接过去,连身上背的mini kelly陈知行也套在了自己脖子上。
文茵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呵呵笑:“忘了。”
他把她的开心归结为她终于看见了他,但是还是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可不能说是期待着去看猛男脱衣舞呢。
文茵随口胡诌:“飞了这么久,终于见着你了,当然开心啊。”
他也美滋滋,果然如此。
他们已经好久没见了。
再多的信息和电话也不能缓解他的思念,在分开之前,他们呆一起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如果要来见她,他会用跑的。
她从希斯罗起飞的时候,他驱车从酒店出发。
他在座椅上坐了两个小时。
真好,他的文茵来了。
“困不困?”
“不困。”文茵摇头:“旅行车?倒是不像你。”
陈知行翘起嘴角:“知道你东西多。”
她认真点头:“是这样,我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来之前告诉二叔了,并且保证不妨碍你工作。”
“陈知行,你是不是每天都很忙?”
他摇摇头,不想让她操心:“还好。”
其实他经常加班,要跟家里开会,偶尔还要去拜访其他的客户。
周末不工作,他得回慕尼黑。
文茵又拍脑门:“忘了告诉我爸妈。”
她拿起手机拍照,身子挨到陈知行那边:“来,笑一个。”
把照片发到群里:“我来斯图加特了。”
文啓仁随即打了电话过来:“我跟你妈计划月底去欧洲旅行,你在正好。”
文茵故意哼了一声:“不过二人世界了?”
她开了免提,文啓仁乐呵呵:“见宝贝女儿也一样重要。”
陈知行瞧见她开心的脸色,也跟着邀请:“大伯,等你们来,我们一起回慕尼黑住几天。”
又说了一会儿话,挂了电话,文茵犯困:“我想眯一会儿,昨天都没怎么睡。”
他听得心疼,油门踩得深了些:“一会儿就到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再睡。”
文茵说“好”,打开手机又鼓捣。
给哥嫂报了平安,挑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
他晓得她来,一早换了更大一些的套房。
比家里酒店的小,也很温馨。
她挺习惯,跟家里一样,一人占据一间房,各自有各自的空间。
以为的有时差睡不着着实多虑了。
陈知行坐在床边,看着她说着胡话,问他吃得习不习惯,明天他去公司上班不用管她,她要自己逛逛,最后不再出声,变成了均匀的呼吸。
他熄了床头灯,轻手轻脚走出卧室回了自己房间。
以往繁复的工作能全身心投入进去,今天文件和图纸都看不下去。
他起了身去外间喝了一杯水。
昏暗里四下静谧,他能想象文茵踢了被子四仰八叉的睡姿。
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睡吧。
安眠的好梦不需要把柜子里她的睡衣拿出来抱在怀里,她就在这里。
她在这里,真好。
她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擡手拧开了床头灯,肚子有些饿。
文茵下了床,在地毯上站了一会儿,垫着脚出了房间。
她动作轻,不敢发出声音,怕吵醒陈知行。
借着昏暗的灯光,倚着吧台喝了半杯水,拆了一包饼干嚼了两片。又悄悄挪回房间。
时间是家里的朝九,她很精神。
手机上除了无用的短信,堆积的微信消息,还有何聿的两个未接电话。
她恍然察觉,三十多个小时前,她告诉何聿她要跟曾子扬去北城。
文茵自嘲轻哼,先在群里回了消息,让哥嫂放心,曾子扬还贴心地让她再睡会儿。
这家夥,知道关心人。
她随口应着,退出来给何聿回信息。
“是的,我来德国了。”
“是的,我来德国了。”
他捂住眼睛,藏住眼里的落寞,却藏不住脸上的苦涩。
她说去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