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了?
她想等他回来,挑个他不忙的时间告诉他,她恋爱了,跟何聿,她想试一试,想问问他的看法。
最主要,她想让陈知行知道,他永远是她最亲的人,最重要的人,就算她谈恋爱了她也不会放下他。
她受伤,这是意外,她没想到他暴怒到这种地步。
前面突然有车子插进来,曾天宇一个急刹,文茵擡起头茫然地看。
“路上就是这种人多了才会出事故。”曾天宇指着前面的车,“多少人会因为这种司机丢了性命,无妄之灾。”
焦云附和:“知行也是害怕到极点了。”
她转头:“文茵,要是知行出了什么事,你肯定也着急。”
她会着急,所以她才要瞒着他,瞒着陈知行她出了车祸。
家里异常安静,陈知行没有回来过,连从欧洲回来的行李也不在。
他去了哪里?
文茵脑子里一片杂乱,她给陈知行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
她心里的焦躁按压不住,却又不晓得去哪里找他。
他回去找二叔了?
不可能,陈知行不会上赶着被骂。
她在客厅里不停踱步,来来回回走。焦云担忧地看着她:“文茵,坐下来,文茵,冷静点。”
曾天宇不由分说把人按回沙发:“医生关照你好好休息的呢?不要焦虑!你饿不饿?”
她摇摇头,双肘支在膝盖上撑着额头:“哥哥嫂子,你们回去吧。我今天住这里。”
“你一个人在这我们不放心。”
“没事。”她打断曾天宇的话,“我就在家等他。”
她又赶人:“你们快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曾天宇还想再说,焦云拉了他一把,弯下腰拍了拍文茵胳膊:“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屋子里静下来,她起身走到窗边,远远地望出去,暮色里一盏盏路灯昏黄,诺大的城市,她不晓得他在哪里。
酒吧里客人不多,像陈知行这样的更稀少。
他来得这么早,一杯接一杯喝,红着眼睛从一声不吭到意识混乱,嘴里喃喃:“茵茵,茵茵......”
她不要他了。
他们才分开半个多月,她前两天还在为他的成功骄傲欣喜,但是,眨眼间她不要他了。
天翻地覆。
支离破碎。
为什么是何聿?
怎么可以是何聿?
他从楼梯上一冲而下,全身的力气从四肢百骸泄了出去,甚至开不了车门。
他瘫倒在车旁,心脏钝痛。
这个世界面目可憎,只有酒精能让他麻木。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
他不要接她的电话。
听她说什么?
说她跟何聿在一起了?责备他打了何聿?说他不是一个好哥哥。
他失去她了。
“帅哥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事?”
有人端着酒杯贴着他坐下,陈知行慢慢擡起头,鼻子一酸眼泪就涌了出来,边哭边笑:“茵茵,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
来人看见他喝醉了胡言乱语,起身想走,陈知行急急抓住对方的手臂:“茵茵不要走。”
“松手!松开!”
对方的拉扯叫喊引来了服务生,混乱中服务生按住他的胳膊帮对方解了围:“先生,你喝多了。是不是还是上次那位小姐来接你?”
旁人的话语像带了火的箭矢射过来,射进他的心里,太痛了。
他仅留着一丝清明,推开服务生:“走开!”
他抱着头哭,低声的呜咽绵延千里。一个失恋买醉的男人,在这里太常见了。
迷糊混沌到深夜,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最后在手机电耗尽之前,打了电话给姚金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