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爱她
肖宁受伤了?
文茵来不及思考,转身下楼往车上走,深踩了油门朝医院去。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陈知行为什么又跟二叔吵架?
是因为她吗?
过了上班高峰,下了快速路也是绿灯,她很快到了医院,问清了肖宁的病房,急匆匆往楼上去。
幸好出门前换了运动鞋,否则繁忙的电梯怎么都不来,爬8层楼,真够呛。
文茵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扶着膝盖喘气。喉咙眼火辣辣疼,鼻头发酸,昨天陈知行就这样爬了16层楼。
她掏出纸巾擦了擦汗,又把眼睛掖了掖,确保没有眼泪了,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拢拢头发往病房里去。
门关着,她忽然有些情怯,陈知行愿不愿意见她?二叔有没有生她的气?他们为什么争吵?肖宁哪里受了伤?
踟蹰了半晌,终于擡起手叩了门。
“请进。”
她拧开门把手,先开了一条缝,头探进去,瞧见躺在床上的肖宁和坐在一边的陈建民。
陈知行不在。
“二叔,阿姨。”
“茵茵!”
“茵茵你怎么来了?”
病房里陈建民肖宁俱是惊诧,忙跟她招手:“快过来。”
文茵疾步走过去,站在床边担忧地看着肖宁:“阿姨你怎么了?陈知行呢?”
肖宁刚想开口,陈建民伸手止住她,转头看向文茵,叹了口气:“茵茵你跟我来。”
文茵心里忐忑,望望陈建民又望望肖宁,肖宁朝她展了个笑,安抚的语气:“去吧。”
又朝陈建民:“别吓着孩子。”
她心里更紧张了。
病房旁边的小休息室,两个人分头坐在小圆桌两边。
一时沉默。
文茵心下担忧,究竟发生了什么?陈知行去了哪里?回公司了?
“二叔。”她觑了觑陈建民的脸色,低声喊了他一声。
陈建民擡眼看她,面色严肃,嘴唇动了半晌下定决心开了口:“茵茵,你知不知道知行喜欢你?”
晴空下有雷砸过来。
二叔说什么?陈知行喜欢她?
“不可能!”
霎时愣住神,脊背僵挺,一双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陈建民:“不可能!二叔,你别乱说!不可能!”
心脏跳动越来越快,她想咽一咽喉咙,她使不了力气,无意识地张大嘴巴,整个人发懵。
“我没骗你。”
“知行喜欢你,一直爱着你,说深入骨髓也不为过。”
“他对你那种关怀照顾那些温柔体贴,你见过他这样对旁人吗?”
“茵茵,难道你就一点也觉察不到吗?”
“不可能!”她回过神,拼命摇头,“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照顾我!我是他妹妹!”
“但是他的世界里只有你!”
“他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异性好友吗?”
“你呢?你有吗!”
她瞧着陈建民的嘴一张一合,周遭升起一道屏障,她下意识地把自己跟外面隔绝,脑子嗡嗡作响,她无法思考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知行喜欢你。”
像织了一张网,把她拢进去,密密麻麻不透风。
“我。”
“二叔,我,我们。”
她着急,想说什么?什么都讲不出口。快速地吸气,身体好像有了僵直反应,动弹不得,脑袋一片空白。
一双眼着急地望着陈建民,她心里烦乱,眼泪流了下来,浑然未觉。
陈建民抚了抚额,闭上眼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片刻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茵茵,你听我说。”
“知行喜欢你,无论你对他是什么感情,爱这回事,控制不了,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
“他说不出口的话,今天我这个父亲来替他说。”
“他怕,怕你不喜欢,怕你知道了疏远他。我想对于知行来讲,能天天跟你在一起,能让你开心远比表白这件事更重要。”
“他躲躲藏藏,遮遮掩掩,说到底还是怕让你知道了,得到的答案是你不爱他。”
“他无法自处,唯有逃避。”
泪水越淌越多,陈建民的话一锤一锤敲击在她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