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然后才艰难地点头,声音干涩:“对…李先生说得对!非常对!是…是有些人走了歪路。”
他不敢不附和,更不敢辩解。
他用微颤的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终于鼓起一丝勇气,抬起头看向李琦,声音带着恳求:“李先生…您…您今天特意当着楼下那么多人的面,让钟生单独叫我上来……这…这岂不是等于向所有人宣告了我的身份?”
这是他最深的恐惧。
一旦身份彻底暴露,他在香江苦心经营多年的网络和人脉将瞬间化为乌有,在对岸也将失去价值甚至面临清算。
李琦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站起身,步履从容地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一丝窗帘缝隙,目光向下俯瞰着客厅里那些焦急等待的、代表着香江影坛半壁江山的身影。
“葛先生,你看到了吗?”
李琦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看看下面这些人,香江娱乐圈的格局,已经不同了,大势所趋,人心所向。”
葛宏涛看着下面人头攒动,不住地看着这边,莫名的想到一个词。
拜谒!
李琦放下窗帘,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直视着脸色惨白的葛宏涛,“时移世易。过去那种混乱的局面下,或许需要一些特别的‘眼睛’和‘耳朵’,获取一些特别的情报,作为一种‘助力’存在。但现在…”
他微微一顿,加重了语气,“香江的这片天,已经明朗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你在这里,继续扮演过去的角色,还有意义吗?还能获得什么呢?”
葛宏涛的心沉到了谷底,李琦的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是的,当李琦已经实质上“一统”了香江影坛的资源与人心,他这个潜伏的“鼹鼠”,不仅失去了获取核心情报的渠道,其存在本身反而可能成为新秩序的破坏因素,成为李琦需要清理的对象。
李琦踱回书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葛宏涛:“所以,摆在你面前的路,其实只剩下两条,非常清晰。”
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收拾行囊,立刻返回岛内。回去继续当你的‘卧底’,当然,是以一个在香江彻底失败、身份几乎暴露的‘卧底’身份回去。想想看,你的上司会怎么看待你?你的价值还剩多少?”
李琦的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第二条路,”李琦收回一根手指,目光锐利如刀,“留在香江。但不再是代表你过去的身份。而是为我做事。” 他直截了当地给出了选择,没有丝毫迂回。
葛宏涛的脸色由惨白转为一种难看的灰绿,嘴唇哆嗦着。
哪里还有什么选择?第一条路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前途尽毁,甚至可能成为弃子。
第二条路……虽然意味着彻底的背叛和未知的风险,但眼前这个年轻人展现出的恐怖能量和深不可测的手段,似乎又蕴含着另一种可能?至少,他给出了“活路”。
巨大的恐惧和一丝对生存的渴望交织着。
几秒钟的沉默,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葛宏涛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颓然垮下。他猛地站起身,对着李琦深深鞠了一躬,:“李先生!我…我葛宏涛愿意!愿意跟着李先生干!从此以后,唯李先生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李琦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真切了几分。
他绕过书桌,走到葛宏涛面前,伸出手,力道适中地拍了拍他紧绷的肩膀。这个动作带着一种接纳,也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识时务者为俊杰,葛先生。”
李琦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温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后就好好干。香江这片天地,依然大有可为。只要你真心实意做事,别再有什么反复的心思,” 他目光如电,直视葛宏涛的双眼,强调道,“我保你,不仅活得下去,而且会比以前,滋润得多。”
葛宏涛身体一颤,连忙低头:“是!是!多谢李先生提携!宏涛一定肝脑涂地,绝不敢再有异心!”
…
等葛宏涛出去,李琦没有再单独见谁,而是直接走到了客厅里面,面对香江一众电影人,“我准备在香江成立一个电影协会,有规章制度的那种。”
“你们可以不参与,但我希望你们参与,因为这个电影协会,不仅是电影问题,还有剧本的问题,我手里还有几个剧本,如果我们没有规章制度,行业规则就无法建立,影视工业化就是一滩口水,永远无法落实。”
“…”
李琦讲的很直白。
在场的电影人脸色发烧,越是事实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