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我方才言语是否有些刻薄?”
“确有些伤人,我劝你不止。”夏祯叹气:“二姐忧心我俩,皆是出于好意。”“我亦知晓。”昌宁郡主揉了揉额头:“只不知何故,就特别想那么说!我今日好似有点心浮气躁。”“二姐脾性并不温和。”夏祯絮絮不休:“但你方才那般冲撞,她都没生气,还记挂将灵袍给你。”昌宁更头疼:“你别再唠叨,我知道错了,明日给夏二赔罪行不?”翌日一早,昌宁出了房门。她给夏若竹传讯,夏若竹未回。便守在院子里。约莫等了大半个时辰,夏若竹一直未出来。夏祯过来,昌宁便道:“祯弟,我们今日再去看打擂可好?昨日我还学到了不少新的法术呢!”夏祯不置可否,转头看夏若竹紧闭的房门:“你同二姐说了吗?”“哎,我和夏二之间的事,你甭跟老妈子一样操心。”昌宁沉下脸:“你老这般催,我便不道歉了!”夏祯只得求饶:“行行,我不管。”两人出了院门,去往打擂场。方走没多久,夏若竹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夏若竹走到院中,望着院门的方向,若有所思。站立片刻,她感应到什么,手指伸出,灵力打到院门上,陈玄墨从外头进来:“若竹,擂场的事打听到了。”逍遥镇中有一处擂场,名风云台,离城主府不远。门脸并不起眼,一处看似普通的宅院后门,推开,面前会悬出一道小孔,往孔洞内投入100下品灵石,孔洞自行闭合,修士便感应到一股巨大的吸力,再睁眼,已位于风云台中。“去往风云台,不仅可以观看,也可参与打擂。同时有庄家开设赌局,供观看修士押注。”陈玄墨说着打听来得消息:“逍遥城里的修士基本都知道风云台,也不时去看看。这风云台乍然听着没什么异常,你要去瞧瞧么?”“暂先不去。”陈玄墨挑眉:“他们二人出去时我远远瞧见了,也不小心听到了他们的交谈,言语中对昨日那番话心生内疚。” 夏若竹抬头,诧异看陈玄墨一眼:“你以为我因昨日那些话,心生不满?”陈玄墨顿了顿:“人之常情。”“你想多了。”夏若竹摇头失笑,旋即又皱起眉头:“我对危险的直觉,大多时候都很准。”“他二人昨日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去风云台的。”“更别提和邬道友招呼都不打一下便走。”陈玄墨疑惑:“你觉得有人特意引他二人前去的?”“嗯。”夏若竹点头:“你得闲么?陪我去一个地方?”两人来的是昨日邬青海夏祯几人来的铺子。临近六艺考核,逍遥镇修士众多,大小铺子亦人来人往不得闲。夏若竹在铺子上下转了一圈,装模作样看看法器,看了一阵,蹙起眉头,招呼店小二:“只这些么?我想要一柄剑,品相好些的。”店小二懒洋洋抬了下眼皮:“店中法器皆在此,没有便是没有。”两人出了店铺门。“店小二在撒谎。”陈玄墨冷不丁听到这话,诧异转头,学她一样神识传音:“如何这么说?”“店铺来来往往这么多修士,他会仔细看两个修士细微动作?”夏若竹摇头:“即便别家店小二会,他也不会。”大约不愁客源上门,这店小二无论神态还是行事皆倨傲得很。“而且,你还记得邬道友昨日所说?三人原本皆在一楼,店小二告诉他,二楼有好物,他才好奇上去看看。”“昌宁和夏祯本也想跟着去,店小二又拿出一样东西给他俩瞧,她二人才驻脚。”夏若竹冷笑:“以他方才的待客之道,你瞧着像主动揽客的么?”陈玄墨也觉得违和。且不说别的,一个炼气期修士,见到筑基修士不说毕恭毕敬,至少心生惶恐。偏那店小二慢殆得很。“那留影石怎么说?”夏若竹摇头:“只要有心,留影石篡改影像并不难。”修真界流通的留影石有两种,一类恒影,一类快影。恒影通过特殊手法,留影后无法篡改,强行篡改留影石将自毁。快影则不同,可反复清除使用。留影后通过特殊手段,亦能将其中内容剪裁调整。恒影和快影普通修士辨别不出,但夏若竹是炼器师,神识在留影石上溜一圈,便知根底。“此事不简单。”夏若竹转头:“先回院子吧。”陈玄墨诧异:“既知有蹊跷,不去找他二人么?”“不用。”陈玄墨:“……”夏若竹看他一脸无话可说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