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出口。”慕容刹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动,颤抖地伸出手欲抱袅袅起来。
“拿开你的脏手。”袅袅的声音冷漠无波,双眸空洞无神的越过慕容刹仿佛他是一个透明体。
“翩跹,不要这样。”慕容刹美艳的脸上扭曲着痛彻心扉的苦楚,眸底一片如烈炎烧灼过的残痛,他伸出如玉般纤白的手,踌蹰着,试图触碰袅袅的伤痕累累的身体。
“你要敢再碰我,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当袅袅感觉到慕容刹的指尖温度淡淡辐射到她的身上时,她轻轻的说出了这一句绝决的话,就似一股轻烟一样的缥缈,淡淡,却让人不敢忽视,不敢忽略它强大的杀伤力。
“好吧,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先去看周围的环境。”慕容刹颓然的收回了手,懊恼的将手用力打在草地上,直到血迹慢慢渗透草地,留下一朵朵妖艳的红色花苞。
可是他所做的一切袅袅并未有一丝的感觉,她仍是定定的将目光集中在蓝天白云间,似乎神识远游。
慕容刹眼神覆杂地看了一眼袅袅后,叹了口气向后山疾驰而去。
直到慕容刹远去后,袅袅才闭了闭血色如红宝石的眼睛,两行清泪从眼中流了下来,却是晶莹香睑凝水痕,窈窕柳姿敛玉魂。
她想:自己身受重伤,内力全无,形同废人,而且连最起码的自理能力还没有,旁边还有一头环伺左右的狼,如今更是处在莫明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的情况如何!真是前途渺茫举步唯艰!
袅袅用尽全部的力量,终於转过了头,看清了周围的世界。只见周围尽是珍奇的草药,有能白骨生肌的回生草,驻颜美容的玉颜花,还有一碰着就死的阎王笑,及能避毒蛇驱蛇蔓的等等……。这些都是在书上有记载却从未有人见过的,这里简直就是宝藏。
袅袅凄凉的一笑,呵呵,如果这个宝藏在这件事之前发现,她定当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却成了天大的讽刺。
忽然袅袅笑了起来,笑得凄美诡谲,原来老天还是厚待她的,她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有着非凡的毒术,要想毒死慕容刹却也是易无反掌的,只要她能等待,她能忍耐,总是有机会的。
“翩跹。”慕容刹轻轻地呼唤着袅袅,小心翼翼如对待一个精致的瓷器。“我在山中找到一间小屋,里面居然有衣服,所以给你拿了一件来。你要不要穿上?”又怕袅袅嫌弃似的补充道:“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
袅袅擡眼看了看他,只见他已经穿了一身藏青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可是就是这个高贵的人却对她做出了禽兽的事。
“你帮我穿上吧。”袅袅掩住眸底的厌恶,冷冷说道。
虽然不希望慕容刹碰自己,但她更不愿就这样裸露着身体暴露在他的视线里,让他随时随地意淫自己。何况自己既然想要杀他,没有武功就只能智取,而最有效的莫过於老祖宗一再使用的计谋——美人计了。
“好!”慕容刹有点激动的拿起的衣服,颤抖着手替袅袅穿着,有几次都差点把系带系错地方了。
要是几天前有人说慕容刹为有机会给女人穿衣而欣喜若狂的话,慕容刹一定以为他是神经病,莫说美貌女人了,甚至是皇女公主对他来说只要他想就易如反掌。
可是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的奇妙,她――舞翩跹就是那个例外,就是他的梦魇,就是他这辈子的魔障,一旦陷入,他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一见钟情这个最不可靠的东西却偏偏折磨了他无数的日日与夜夜。
“翩跹,你想吃什么?”慕容刹等帮袅袅穿戴整齐后讨好的问着,如履薄冰的看着袅袅的脸色。
“不用了”袅袅轻轻摇了摇头,将眼睛疲惫的闭上不再理他。
虽然袅袅对他还是那样不假以辞色,但慕容刹已经很高兴了,毕竟她还是肯理自己了。他於是屁颠屁颠地去寻找食物了。
袅袅正睡得香甜着时,慕容刹兴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翩跹,快看这是什么?咱们今天有好吃的了。”
袅袅自是不会理他,但耳边却开始的嘈杂,慕容刹似乎很开心,哼着一曲她听不懂的调子,歌声旖旎悠扬,似乎是女人在倾诉着爱意与思念。又有树枝支起的声音,动物毛皮剥离身体的声音,洗涤清理的声音,烘烤时的滋滋滴油的声音。
只一会一股烧烤的香甜将袅袅的五脏唤醒,她皱了皱秀眉,睁开眼睛,看到了一条烤得金黄的蛇架在树枝上,正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