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墙翻涌间,温南枝被勒得呼吸困难,脖颈处的皮肤泛起青紫。′1-3\3,t·x_t..?c/o.m′
她强撑着意识,余光瞥见石门上的符文在血光中扭曲变形,宛如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陆澈……别管我……”话音未落,刀疤脸的手臂骤然收紧,匕首划破她的皮肤,血珠滴落在石门边缘。陆澈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剑尖微微颤抖。他看见刀疤脸胸口的鲛人图腾正随着温南枝的鲜血发出诡异的紫光,密道顶部开始簌簌掉落碎石。被押解的鲛人突然齐声吟唱,古老的歌谣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海水顺着符文纹路逆流而上,在半空中凝成透明的锁链。“三百年前,陆家先祖用鲛人的心脏镇压了海渊之祸,”刀疤脸贴着温南枝耳畔低语,“可他们不知道,这颗心脏里藏着更可怕的力量。只要用陆家血脉作为祭品,就能唤醒沉睡的海兽!”他癫狂的笑声中,石门轰然洞开,黑暗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陆澈突然注意到,鲛人首领的鳞片上浮现出与石门相同的符文。记忆如闪电划过——父亲书房暗格里的手记曾记载,鲛人与陆家的契约不仅是封印,更是钥匙。他猛地将剑穗上的粟米纹按在自己掌心,鲜血涌出的瞬间,符文竟与鲛人首领的鳞片产生共鸣。′n.y\d·x~s¢w?.~c-o/m~“以血为契,以义为引!”陆澈大喝一声,金色血液顺着地面流向石门。温南枝感到脖颈处的桎梏一松,她趁机肘击刀疤脸的腹部,在对方吃痛松手的瞬间,翻身滚向陆澈。黑衣人见状纷纷围拢,却被突然暴涨的血纹阻拦,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缠绕住他们的脚踝。鲛人首领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石门,古老的声音在密道中炸响:“海兽封印将破,唯有重塑血契!”陆澈抓住温南枝的手,将两人的鲜血混在一起,血珠悬浮在空中,逐渐凝结成三百年前契约的模样。刀疤脸疯狂扑来,却被鲛人用海水凝成的屏障隔开。“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刀疤脸嘶吼着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完整的鲛人心脏图腾,“当年陆家偷走的心脏,早就被我族人夺回!”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化作一缕黑烟融入石门。刹那间,一只巨大的触手从黑暗中探出,缠绕住密道的石柱,整个岛屿开始剧烈摇晃。温南枝感到伤口处的紫色脉络再次沸腾,她强忍着剧痛,调动祭坛残留的火焰之力。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陆澈,还记得我们在祭坛上的约定吗?”她的掌心燃起金色火焰,与陆澈的血液交织成光刃。陆澈会意,挥剑斩向触手,光刃所过之处,海兽发出痛苦的哀鸣。鲛人首领的声音再次响起:“血契需要双方的信任!”陆澈突然将剑递给温南枝,张开双臂:“南枝,用我的血完成契约!”温南枝眼眶通红,剑尖颤抖着抵住他的胸口。“别犹豫!”陆澈大喊,“就像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那样!”金色血液顺着剑尖流淌,在地面绘出完整的契约符文。温南枝将手按在符文中心,火焰与血液轰然炸开,光芒照亮整个密道。 海兽的嘶吼声渐渐减弱,触手化作泡沫消散。石门缓缓闭合,刀疤脸的惨叫声被彻底封印在黑暗中。当最后一丝光芒熄灭,陆澈和温南枝瘫倒在地上。鲛人首领的虚影浮现,手中托着一颗散发柔光的珍珠:“血契已重塑,海兽将永眠。”珍珠化作流光融入他们的伤口,紫色脉络与金色血液逐渐消退。走出密道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海面上,鲛人一族捧着发光的贝壳灯,为他们照亮归途。望粮阁的方向传来百姓的欢呼声,新扎的粟米灯在晨光中轻轻摇曳。陆澈揽过温南枝的肩膀,她腕间的鲛人鳞片手链与他剑穗上的粟米纹交相辉映,在朝阳下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等一切安定,”陆澈轻声说,“我们就去看遍天下的粟米田。”温南枝靠在他肩头,微笑着点头:“还要在望粮阁种满鲛人送来的夜光粟,让它们照亮每一个安宁的夜晚。”海风吹过,带着咸涩的气息,却也夹杂着新生的希望。远处,鲛人王的身影在波光中若隐若现,抬手掷出一枚贝壳,落入陆澈掌心,化作永不褪色的印记,见证着陆地与海洋新的羁绊。半年后的望粮阁,陆澈正手把手教温南枝练习新创的剑法。她腕间的鲛人鳞片手链突然迸出火星,光芒如蛛网般碎裂。与此同时,整片海域传来刺耳的尖啸,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