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询问着像是害怕吓到馀桉。
在馀桉慌乱害怕的点头下,肖含将嘴处紧勒的软布拨开,沾上口水的软布变得有些黏湿,他有些好奇地揉搓着,转而十分失望……不是馀哥的。
肖含将刀口朝馀桉嘴边靠近,叹了一口气问道:“你知道什么,告诉我吧,我很想听你的故事。”
被问到的人颤抖着身子,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但下一刻看死人般的眼睛却逼迫着自己,馀桉咽下唾液,艰涩地向后缩着,“阿君,阿君从前夜里会突然魇住,抱着我说疼不疼……哥。”
肖含拿开手里的刀刃,他握住馀桉冰冷的左手,心疼地捂热着,“嗯,还有呢?”
手的主人惊颤着却不再开口,肖含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擡起眼深黑的瞳孔盯着馀桉。
馀桉吃痛抽泣一声,他哽咽着:“我,我听见过何阿姨说不是那个馀桉就行。”
虚弱的人此刻忽然有了万千难处般,他抽泣着诉说自己的委屈和苦难,“何阿姨几次故意试探我,让我难堪,但是我都受下了,易君也是,他从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忽然拉住我叫我桉桉……我不认识他啊,可是我又没有能力反抗他,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替身。”
馀桉哭红了眼眶,他竭力掩饰委屈,带着坚强的笑意,“但是幸好我爱他,我可以接收他的控制和监视。”
“小含,我知道有个另外一个人格,但是那都是易君以前的事了,他又不记得,陪他一起生活六年的是我,我们很恩爱,不是吗?”
他未曾注意到少年愈发可怖冰冷的面容,直到手腕被碾断般的剧痛让他痛呼出声。
肖含拉过这双纤细修长的手,这是馀哥打过一群混混把他提起来的手,“你偷了馀哥的人生……”
馀桉感到委屈泪水又滴落,他皱着眉反驳:“这怎么是偷?是我重新和易君在一起了,易君爱我,我也爱易君,叔叔阿姨不喜欢他,易君也不爱他,是他自己没资格回来,不是吗?”
肖含哦了一声,好奇般问道:“那你就是第三者,明知道有馀哥的人格潜在,还和馀哥的爱人滚到一起。”
眼带泪水的人一顿,像是生气可继而有委屈和不满“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是我大度,不然他才是那个第三者吧!”
馀桉说着说着抿起嘴唇,笑意掩盖在泪下,看上去是那么的让人心软,“我感觉到了,他死了,看吧,早就让他别出来,易君会杀了他的,他非要想抢我的东西干嘛……”
馀桉虚弱地靠在了床边,他这时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冰冷,萦绕的机械器具,还有液体水舱过於阴森,馀桉想到什么浸湿的眼眶望向肖含,“你快把我放了吧,不然我又要为你向阿君求情了,他本来就不希望我和你亲近。”
馀桉不在乎肖含逼着自己说那个死人的事干嘛,人已经死了他很善良还愿意给予最后同情,他和阿君恩爱的时候那个人也蛮可怜的吧。
“滴滴——”
一面墙壁的金属遮盖瞬间消失,玻璃墙外,男人僵直地矗立在那,不知站了多久,不知听了多久。
馀桉骤然惨白下脸色,他颤抖着嘴唇不可置信地看向肖含。
肖含木着脸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刀刃,“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嗯……三天。”
肖含带着笑意冲着玻璃后的男人点头,“我给了易君三天时间,让他去到我给的一些地点,查看曾经馀桉和易君留下的痕迹。”
“四海孤儿院,林城一中,外林街,新城网吧,路边的婆婆,年迈的老师……”肖含撅了撅嘴,带着怀念一般,“易君不记得所有,但是他们都会覆述着两个少年曾经的亲密,真让人羡慕。”
肖含收起神色,对着哭得柔弱的人道:“你不如再说说,你是怎么把逼迫馀哥在身体里不出来的?是你和易君上床时?还是你们结婚时?”
肖含忽然皱眉,他不想再听这个小偷恶心人了,在馀桉慌乱害怕的挣扎下,肖含重新勒上软布。
肖含站起身子,拖着弯曲的小腿靠近玻璃。
“易君,你该死。”
玻璃外,易君捂住脑袋,他走过从前听了故事,仅存一丝侥幸在此刻轰然崩塌,肖含的声声质问,让他脑袋里涌现着无数的片段,馀桉打架,奔跑,生气,鲜活明亮的冲着自己微笑。
最后是少年奄奄一息被桎梏在电击中,空洞地望着自己……
易君弓起身子承受不住巨大的痛苦,紧绷的牙齿咬碎含着血水在嘶吼:“哥——”
他杀了桉桉!他亲